谷雨和薛云翊带着何梓言母子启程了,一行人途经庐州,便简短停留拜访恩师。
何梓言母子一辆马车,一路上小团子很是兴奋,何梓言被折腾的够呛,嬷嬷想接手,小团子奶凶奶凶的,一上手就哭闹,何梓言只好抱一路。
谷雨趁着途中休息,便到何梓言车上来,小团子竟然要谷雨抱,还特别乖巧,不一会儿睡下,何梓言这才得以休息。
为着替何梓言分担,谷雨这一路到庐州都与何梓言一车,为此,薛云翊十分不悦,‘长嫂’在此,只好忍下。
在庐州短暂停留,拜别刘大人后又启程了,而后临近寿州,谷雨瞧着有好些人背着行囊,起初不以为意,等到了寿州地界,才知寿州此时发生时疫,但掉头改道已经为时已晚。
谷雨担心传染,用手帕捂住了口鼻,下车来查看,薛云翊想下车来,被谷雨制止,谷雨站在车窗外与薛云翊说话,而后,做了决定。
谷雨说道:“夫君,怕是有时疫,此时不宜进城,我等在城外驻扎,等明日再启程。”
薛云翊撩起窗帘,说道:“听娘子的!”
而后,命东方等人在城外寻了个地方安营,谷雨让荷花和东方帐里帐外都用艾草熏一熏,才住了进去。
此时,有好些都往外逃走,且感了时疫的,病死的,到处都是,谷雨眉头紧锁,深感不安。
薛云翊和何梓言母子不宜在此处多停留,得让他们先走,自己身为医者,自是不能坐视不理的,入了夜,待薛云翊熟睡,便将薛云翊身边的小厮叫来何梓言帐中。
谷雨小声说道:“嫂嫂,寿州的情况你也知道,瑾儿尚小,不宜在此处过多停留,明日一早,你便随云翊一道离去。”
何梓言本能拒绝道:“不可,要走一起走!”
谷雨耐心说道:“嫂嫂,我是医者,我定要留在寿州的,云翊赶考不得耽误,瑾儿尚小,不可冒险!”
何梓言红了眼眶,说道:“那我留下与你一起,让嬷嬷带着瑾儿走!”
谷雨摇了摇头,说道:“我知你的心意,瑾儿离不开你,听我的,莫要意气用事!”
何梓言知道谷雨决意,便不再说什么,只低头垂泪,替谷雨担忧!
而后谷雨对东方等人说道:“你们也知道郎君的脾性,好说定是说不通的,你们当中,东方习惯照顾郎君起居,沐白和泥鳅二人可愿留一个与我一道?”
沐白率先说道:“少夫人,我愿留下!泥鳅功夫比小人强,且心细如发,随郎君一道最合适!”
谷雨点点头,问泥鳅道:“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