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林舒不晓江湖事,京中贵女皆养在深闺,不似民间女子能经常外出,规矩也是众多,大多女子也都是为家族繁荣贡献的牺牲品,这些谷雨倒是清楚的。
林母瞧着自家女儿强颜欢笑,也顾不上有外人在,便问道:“可是府中不顺心?怎地又回家中来?”
林舒听着母亲的话,强忍着,嬉皮笑脸道:“女儿只是想回来探望母亲,怎地母亲不欢迎?”
林母抹了抹眼泪,说道:“知女莫若母!”
林舒这才说道:“婆母责难,总说女儿无所出,大不孝,女儿心里难受得紧!”说完抽泣抹泪。
谷雨听着林舒说自家的事,便起身想告辞,林母又将她拉着坐下,说道:“伯母不拿你当外人,无妨!”
林母安抚了一下林舒,又接着说道:“舒儿嫁进侯府,成婚三年无所出,说来身份尊贵,可在府里过的又是何种日子呢?”
谷雨问道:“不曾就医吗?”
林舒回道:“请了好几次宫中医官诊治,喝了药也未见效!”
谷雨点点头,又问道:“京中应有良医啊!”
林母插话道:“身处侯府,怎敢四处求医,指不定到处传我儿不孕!”
谷雨很是无奈,而后听林舒说道:“薛夫人擅医术,可否与我诊诊脉?”
孙家祖上在妇科方面甚是权威,所以才世代深处太医院,师祖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了孙钰,谷雨也深得师祖指点。
谷雨自给小方氏接生后,便也开始钻研妇科,谷雨也想着给林舒诊一诊,又不敢开口,听着林舒自己主动,倒是如了意。
林母惊呼:“是啊!我真是糊涂,怎地给忘了呢!”
谷雨给林舒诊了诊脉,而后又查看了林舒的口舌,皱了皱眉,问道:“近年来,林姐姐可患过病?”
林舒回道:“只是伤寒,并无大病!”
林母说道:“舒儿是早产,底子到底是弱了些!”
谷雨点点头,也难怪了,继续问道:“可曾服用过避子汤之类的汤药?”
林母一听,这可不妙,压低声音说道:“舒儿自成婚以来,盼着有喜,不可能会服用这些汤药,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