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点点头,说道:“太后近来可有其他不适?”嬷嬷摇了摇头。
谷雨问道:“可否拉开纱帐,我近前一看!”
嬷嬷将纱帐拉开,谷雨起身靠近,翻看太后眼睛,没有充血,应该不严重,而后谷雨将布包解开,取针给太后扎针,薛云翊想提醒谷雨,但被官家拦下了。
院判看着谷雨的针法,自觉有些熟悉,待谷雨施完针,便问道:“善和县主师从何人?”
谷雨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师从不止一人,皆是游医!”
院判也没有过多纠缠,谷雨开了方子,院判过目,连连点头,说道:“县主的医术过人,我等惭愧啊!”而后命人抓药煎药。
官家瞧着谷雨出手,便让其他人退下了,整个太医院都被罚了三个月俸禄。
太后喝过汤药,过了好一会儿,轻咳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哀家这是怎么了?”
官家和皇后赶忙上前,官家坐在太后身旁,说道:“母后突发急症,儿臣实在不安!”皇后也附和着。
太后有气无力,说道:“人老了,不中用咯!哀家还未享儿孙福,舍不得啊!”
皇后有些动容,成婚以来,一直未有子嗣,听着太后这般说,有些愧疚,说道:“母后福泽深厚,定是儿孙绕膝的!”
官家听着她这话倒是顺耳,虽不喜她,但现下也没这么讨人厌。
说话间,太后感知还有旁的人在,便问道:“可是方院判?”
官家这才说道:“方院判等人不堪用,儿臣将善和郡主请来了!果真是妙手回春,不多时,您便醒来了!”
太后本就想见见这出其不意的女子,现在可算巧了,示意嬷嬷扶她坐起。
谷雨见状,赶忙上前阻拦道:“不可!虽然太后清醒了,但也不宜起身,当卧床休养!”
太后听她这么一说,听话躺下了,说道:“善和县主靠近说话!”
谷雨看了一眼薛云翊,薛云翊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上前去。
谷雨走近床前,欲跪下行礼,太后知其有孕便免了,还让嬷嬷赐座。
太后说道:“当日你府门前一事,哀家听来自觉善和县主聪慧果敢,很是想见见,没成想,竟是这般情形见面!”
谷雨不卑不亢,说道:“如此,也算是缘分,太后想见臣妾,刚好臣妾就来了!”
太后笑呵呵,说道:“是个巧言善辩的主!哀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