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瓜趴在门边,两眼蓄泪。
待月儿回到房内,小瓜已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干涸的泪痕。
她叹了口气,累到极限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也跟着睡去。
就这么反反复复苟延残喘过了一阵子,她逐渐恍惚,手生出厚厚的茧,原本白皙的皮肤也被毒烈的阳光晒得黑了几度。
某天,天蒙蒙亮,桂姨再次一脚把门踹开,丢给她一个布包。
“今天你上趟山,去妙音娘娘殿内找一个罐子,把里面的东西取回来。”
“可是......我不知道妙音娘娘殿在哪。”
“啧,怎么这么麻烦。”桂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让阿杰陪你去行了吧?”
“......”
月儿没法拒绝,她不想跟那个叫阿杰的男人有任何接触,又不能违背桂姨的命令要求。
阿杰也是个没耐心的主,时不时催促着她速度快些,慢的跟蜗牛似的。
月儿抱紧布包,只好一路小跑跟上。
在路过一家门前,大门敞开,里面传出女人的惨叫和一群人的辱骂声。
“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还敢反抗不?!”一个男人手里挥舞着藤条,抽打在抱头痛哭的女人身上。
月儿觉得眼熟,记起那是车上的其中一个女人。
男人注意到门前有人驻足观看,认出了那是村长的儿子阿杰。
“杰哥早啊!见笑见笑,哎,家里的女人不听话,我稍微教训一下。”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是一鞭。
阿杰对这场面见怪不怪,月儿却早已吓得走不动路。
“哎呀,还是村长有眼光,挑了这么个好货色。”
月儿突然回过味,这句话是在说她。
阿杰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月儿低下头,一心只有赶路,不敢多事。
步入妙音殿内,她深吸了一口气。
檀香味心旷神怡。
她捧起长桌上的罐子,倒入布包,里面哗啦一片,全是硬币。
月儿心下起疑,但深知不能多嘴。
村长家看起来并没有贫困到要偷香火钱。
在回去的路上,阿杰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吃完晚饭,你把这个送到我爸房间去。”
月儿胡乱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