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黎影抬头问,“费雷德先生是你的朋友。”
徐敬西依旧闭着眼睛:“利益的东西,不能叫朋友,是合作伙伴,明白么。”
叫人真真切切听出来,抛开利益,旁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利与权之外,什么都无关紧要。
徐敬西带有机械腕表的手搭在她腰,狠狠将她摁到胸膛,下巴堪堪抵在她发顶蹭弄。
“影影。”
他声音都哑透了。
黎影恍惚‘嗯’一声,温顺地应,温顺地抬头看他。
他手臂倏忽用力圈紧她腰身:“陪我最后一晚,天亮安排你回国。”
黎影点头,说好。
徐敬西缓缓掀开眼眸,分明可以回家,却没看出来怀里的小姑娘有多开心,忽而抬手敲她额头:“不想上课,想跟我是么。”
黎影吸了吸发红的鼻腔:“你不用管我。”
徐敬西呵地就笑了。
有课上,又胆小如鼠,送回国少操心。
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异味,徐敬西眉头紧锁。
知道他洁癖,黎影挨身,坐到另一边位置,拿打包的鸡汤放在工作台:“给你打包的鸡汤,你吃过东西了吗。”
徐敬西寥寥看了眼,很普通的打包盒,普通到狗都不看一眼的程度。
他皱起的眉头都没松一松:“吃过。”
黎影拆解包装袋的手顿住,垂眸,又系好:“也好,反正冷了。”
徐敬西轻而易举察觉她的情绪:“想说什么。”
她摇头,认真系好包装:“没什么。”
还能说什么,Schreyer不吃便不吃,还故意拿回来给人看见。
徐敬西的视线抽离那份毫无胃口的鸡汤:“老实回去上课。”
“先生呢。”
“事情没忙完。”
黎影手指并拢压在大腿,徐敬西这个人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与不好。好就好在,他会照顾她,会宠她,不好的就是太霸道。要她来就来,要她走就走。
徐敬西眼睫稍垂,侧过脸去看她,小姑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事情,总一副委屈模样。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