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自己走……”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纪眠不听,执意要回去,被裴砚直接打横抱起,再次丢到了车上。
纪眠情急,直接用他教给自己的关节技,狠狠踹了过去。
裴砚一把握住了她白皙纤细的脚踝。
纪眠一手推下他的下颚,也被他轻松钳制。
纪眠前面都能忍住不哭,可此刻眼泪哗啦啦地落下。
她学这个,就是为了被坏人欺负的时候有能力反抗,不至于太被动。
可她根本打不过裴砚!
裴砚看着她大颗大颗的眼泪,顿时手足无措。
“你打吧,我绝对不躲。”
他撤回手,纪眠不信,直接抬手给他一巴掌。
这巴掌很重很重,她以为裴砚会躲开,没想到……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车厢。
纪眠的手都红了,疼得发麻,更不要说裴砚的脸了。
嘴角沁出了鲜血,看着十分吓人。
“你……你怎么不躲?”
纪眠看到血,吓坏了。
“我说了,不会躲的。”
裴砚舔了舔口腔,将所有血沫吞下。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突然笑出了声。
“你最近力气见长,一般人应该不是你的对手,看来我教得不错。”
此刻,裴砚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闭上眼,释然地吐了一口气。
“我同意离婚。”
他睁开眼,眼神格外清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纪眠,我成全你,如你所愿。”
纪眠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裴砚开车,一路回到家。
纪眠躲回了房间拿出了两人的结婚证,还有一本在裴砚那儿。
看着照片里的两人,那个时候真的一点都不熟,拍照很不自然,离得也很远。
要不要趁此机会和裴砚离婚,他太危险了,好的时候比什么都好。
可坏的时候,也比任何人都要吓人。
本来两个人就毫无感情基础,是勉强在一起的,离婚是不是对彼此都好?
她拿捏不准,给秦舒言打电话。
“你是不想给他吗?”
“平常水到渠成的话,也愿意,但这种情况下我不乐意。这种事要你情我愿才行,如果我不想要,他极力强求,就是强迫。他当过警察,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行为是什么。他应该克制才对,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裴砚!”
“是接受不了高岭之花,堕落为恶魔之果?”
“可以这么说吧……裴砚有时候让我觉得很陌生,我猜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我觉得他城府很深,我会控制不住的怕他……可,我不能否认他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有他在的地方,我会觉得安心。”
她正说着,裴砚来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