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君碰都不碰,紧握着桃木剑钉在桌面上。金丝男人笑意未变,只说小兄弟不要气性大。
这男人从头到尾都表现得格外礼貌,越是如此,我反倒更加觉得他不怀好意。
不一会儿,一个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这长相跟我想象中相差有些远,他穿着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西服套装,戴着精致的腕表,头发也能看出来特意做了造型。
但长相气质都实在普通,丢人群里就不会多看一眼那种,还不如刚刚那个应该是他徒弟的金丝男人。
发福男人坐下好整以暇的打量了我两眼。
“陆家现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陆知君依旧坐如钟,板着脸直视前方,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
也许是他觉得自说自话有点尴尬,便重新把视线转向我。
他像看个物件似的,将我上下打量了好几遍,那眼神让人格外不适。
“这小姑娘倒是有意思。”
“小姑娘多大了?”
“与你无关?”
“你是陆小兄弟的对象?”
“闭上你的嘴。”
……
男人无论问什么,都被我不咸不淡的怼了回去,终于自知无趣,讪讪笑着没再开口。
倒是金丝眼镜的男人看不下去,一改笑面狐的模样,眼眸一眯,脸色一沉。
“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师父好心好意招待你们,是莫大的荣耀。”
陆知君重重的把桃木剑钉穿桌面,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主座上的人。
“荣耀,一个害死我父母,残害了无数僧人与魂魄的邪修,也好意思说这种话。”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是继续在这耽搁时间,就别怪我毁了你们千辛万苦布置的邪阵。”
“哈哈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啊。”
发福男人满脸横肉挤在一起,眯缝小眼渗出阴毒的光。
“你父母都奈何不了我,你一个黄口小儿又能如何!”
“还是说……”他看向我,“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靠一个鬼修,就能对付我吧。”
陆知君冷哼一声。
“她只是来看个热闹,我们之间的恩怨,倒也用不着别人插手。”
“薛涛,你当年被我父母重创的伤还没好吧,看来今天,你是想尝一尝雷火令的滋味。”
一提起这个,男人原本一直笑嘻嘻的面孔蓦地变了,脸色阴沉下来。
“陆萧的儿子果然跟他天真,你不会以为就凭你能杀掉我吧!你的父母怎么魂飞魄散的,你那时候太小没亲眼看着,我可是一清二楚,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