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上开始弥漫冰霜,显然罗子鸳并不满意。
我赶忙改口:“半个月!十天?七天?”
冰霜继续蔓延。
我这下真的想哭了:“五天!真的不能再少了,你找了他几百年都没找到啊,你把我逼死了,谁还有本事帮你呢?对不对?”
冰霜终于停止蔓延,我眨了眨眼,罗子鸳也从镜中消失了。
我虚脱的坐在马桶上,感觉生不如死。
洗漱完叫了个外卖,我打开从密室带回来的行李箱,重点是罗子鸳的骨灰。
我壮着胆子打开,凑近闻了闻,还是那股淡淡的香气。
正常人的骨灰会是香的吗?
我看了眼平安符,符壮怂人胆,从家里翻出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取了一点骨灰出来。
我密切关注着平安符,果然看见平安符又黑了一点。
还在可控范围内,我仔细研究面前的骨灰,突然发现它似乎有些黏?好似受潮了一般。
受潮?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心把骨灰放好,从厨房翻出八百年前买的面粉,又到了一点食用油进去,用力搅拌了一会后,我瞪着面前和骨灰形状几乎一样的面粉。
里面不会掺了尸油吧?
我心里肯定了这个猜测,把骨灰放回去,又去看那颗心脏。
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了什么。
伸手在心脏上摁了摁,果然触摸到一处不寻常。
有一就有二,我带上手套轻轻掰开心脏,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小拇指大的木偶。
或许是这心脏做过特殊处理,木偶上居然没多少血肉组织,我拿着仔细观摩,突然发现木偶底座下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我摘下右手手套,拿手机各个角度拍了照,这才把木偶归位。
把行李箱重新关上,平安符已经黑了一半了。
我心虚的挠了挠鼻子,把照片发给了陆知君。
陆知君几乎是秒回:“这是什么?”
我简单的说了来历,哪知陆知君比我想象的敏感许多:“你身上的平安符拍给我看看。”
我心虚的要死,磨蹭了好久,找了个发黑面积最小的角度拍给了陆知君。
陆知君没回复我。
就在我忐忑不安,几乎要以死谢罪跟他道歉的时候,家里门铃突然响了。
我吓了一大跳,打开门却看到了面若寒霜的陆知君。
我脑子宕机了。
陆知君看我这幅样子,冷哼一声反手关上门。
玄关并不大,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注视着我,我感觉自己好像巨人面前的小蚂蚁。
“你……”
“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