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的那头,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妇女,她焦急的满脸都是沧桑的泪痕,熊猫似的黑眼圈布满了整个脸庞,虽然年纪并不大,面容也较好,身材更是极其的匀称。
昨天的一整夜,对她来说无比的煎熬,她的男人平常的时候身体就不太好,昨天更是莫名其妙地晕倒,紧跟着发起了高热。
她东翻西找,而家里却是没有任何对症的良药,就连降热药也都没有找到。
她东敲一家门,西敲一家门,终于在族长的家里讨到了一份据说可以降热的药。
奈何这药不吃还好,吃了后自家的男人却是痛苦地在床上翻来滚去,并大声地嚷嚷疼痛难受。
这种异状一直持续了一个晚上,却是不见任何的好转,反而情况越来越不妙。
平常的时候男人虽然身体不是太好,每天病怏怏的,也自是干不了重活,只是以读书为乐,偶尔帮忙辛勤操劳家务的婆娘搭把手,但可是从来没有这种奇怪的表现啊。
族长也是一早就来探望了,实在是放不下心啊。
“正信啊,正信,你好点没有啊?”
奈何正信的惨状,他根本看不出啥门道,而村里其他的村民更是爱莫能助,所有人只能连连摇头,叹气声四起。
看到男人痛苦了一个晚上,而现在却是脸色苍白双唇青紫,不停发抖地蜷缩在床脚,眼看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女人慌了,她虽然不懂得看病,但还是看得出来男人的情况非常的不妙,也是异常的紧急。
她慌不择路地赶紧往村外跑,当前之际唯一的想法,也只有镇子上一位小有名气的大夫才有可能治好病危的丈夫了。
奈何,一条宽阔的河流拦住了她的去路,也拦住了她为夫寻医的炽热之心。
“哼!”
“让我放过你,谁特么放过我?”
“花娘子,要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还是可以商量的嘛。”
“我这里有一张最新的税收契约,在上面画押签字即可,你签好字,画好押,我立马让小船接你过河,你想干嘛也自是可以干嘛。”
“我这人嘛,你们懂得,吃软不吃硬,心肠很软,也最是好说话了。”
“但是呢,如果敬酒给你们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