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更远一点的地方,两只更加强壮的雄性海鲨,它们猩红的眼睛里满是复仇的戾气,杀气腾腾地劈波斩浪拼命赶来,而全然不顾全身上下数十上百道深可见骨的大伤口。
而二蛋,他只是手持长枪,如一尊战神般昂首站立在船尾的位置,目光坚定,注视着海面的一举一动,也注视着海面之下任何的风吹草动。
所有人,包括老船长,却莫名地都有一种高山仰止的奇怪感觉,实在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让他们深感神秘莫测。
而越来越近,近到已经靠近船尾的边缘,只要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可以发动再一次袭击的四只海鲨,却莫名奇妙地慢下来了,也主动地降低了游速。
此时的它们,莫名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机,而危机的正中心,正是它们正上方的甲板之上,那里正如利剑一般,牢牢地指向它们硕大脑袋的中心。
那里有一杆枪,而枪就在那里。
枪没有动,但枪随时都会动。
枪并不重要,可怕的是用枪的人。
敌不动,枪不动,敌一动,人先动,枪再动。
不动则已,一击必杀致命。
在它们此时的眼睛里,感知里,那不再是一杆普通的铁枪,黑黝黝的没有任何的光芒,而是收割他们性命的命运之枪。
那也不是普通的一个人,而是杀气腾腾的一个杀神,他择鲨而噬。
只要它们不知进退地发动了袭击,只要它们胆敢露出水面冒出头来,等待它们的,必然就是这把冲动神枪的致命一击。
而此时它们的两位同伴,正在不远处的地方不停地哀嚎打滚。
它们各自中了一枪,却没有死透,甚至根本不会死亡,因为二蛋先前快速袭击的两枪,摧枯拉朽地刺进了它们的胸膛,却是非常地有分寸,只是让它们重伤,并没有彻底地断绝它们的生机。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只是一个过客,和这些渔民并没有太大的交情,同样的,和这些海里的鲨鱼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漫天的大雪下,天地一片寂静,连昏鸦都累了倦了心寒了,早早地躲进巢穴里抱着异性同伴取暖去了。
紧邻渔港不远处的一处茅屋里,此时正端坐着一老一少,他们相向而坐,却没有太多的话语。
挡隔在他们中间的,是用简单的几块泥土板砖搭建的一个简易的小型灶台,熊熊的柴火上面,此时正蒸煮着散发着浓浓酒香的青梅果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