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臣的眼神不由得凌厉了几分。
“你恨父亲?为什么?”江楚臣皱眉问。
“我不该恨他吗?”江康安反问。
江楚臣拧着眉,不解:“父亲自幼教导我们为人处世的道理,教养我们长大,你凭何恨他?”
他是四兄弟中最冷情的一个,从小也没少受到父亲的责罚,在年纪小叛逆的时候,也曾少不更事的怨恨过父亲过于严苛。
但随着年纪渐长,随着所取得的成就越高,他对父亲就越是感激敬重。
若是没有父亲从小的严格教养,他绝对无法拥有后来的成就。
“因为同是儿子,他却从来都看不见我和老三,他的眼中只有你和大哥!他偏心,什么都向着你们两个,不管我怎么努力,他都看不到,他看不到我的付出,也从来不认可我,我恨他,讨厌他,有什么不对?”江康安眼睛猩红的质问。
江楚臣:“……”
素来平静淡漠,镇定无比的他,眼中首度浮现出了错愕之色。
他不解:“父亲并非偏心之人,也没有向着我和大哥,父亲自幼对我们四人的教导便是一样的,只不过后来因为天赋和兴趣不同,父亲采取了不同的教育方式罢了。”
“大哥从文的天赋高,为人稳重,在朝堂之中混的风生水起,靠的多是他自己的本事。”
“我尚武,走了参军的路子,在血雨腥风中厮杀出了一条血路,靠着军功封侯。”
“二哥和三哥如今虽发展不如我们,可也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正经通过科举入仕的。”
“我们兄弟四人靠着各自的努力和天赋,走到了不同的位置,更多的原因是在自身身上,二哥为何会觉得这是父亲偏心?”
江楚臣是真的不理解。
父亲虽然严苛,但是却并非那种偏心眼,更不会将整个江家的资源倾斜在某一个人的身上。
父亲对他们的教导从来都是一样的,后续发展成什么样,更多的取决于他们个人的天赋。
不管是他还是大哥,都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才走到今天的。
大哥从文他从武,因为边境厮杀的特殊性,他的军功攒得多,升得快,甚至赶超了年纪比他大许多的大哥。
可即便如此,大哥也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他的不满和嫉恨。
大哥一直都是很认同他的。
可是为何到了二哥这里就完全变了个样儿了?
“呵,你倒是说得冠冕堂皇!你敢说,大哥走到如今的位置,没有父亲的一点功劳吗?父亲没有苦心为他铺路吗?”
江康安冷笑:“自从大哥入了朝堂,展现出了惊人的从政能力之后,父亲就格外的看重他,对他的教导和指点,远胜我和老三。”
“大哥能到今日这般地位,父亲的功劳占了大半!若是没有父亲为大哥铺路,还将人脉都给大哥用,大哥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父亲花在大哥身上的心思最多,这还不是偏心?”
江楚臣皱了皱眉。
“二哥可还记得大哥是哪一年入的朝堂,二哥你自己又是哪一年入的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