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夫君生这么大气,就连后宅都不进了?”
刘备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荀采。“荀儿你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怎得还这般跳脱。”
荀采的字为女荀,荀儿也是她的闺名,刘备此时喊发妻的闺名,代表此事他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就差一个台阶下。
自家丈夫的意思荀采当然明白了,当即就搂着他撒娇道。
“怎么,当了母亲就不能有真性情了。”
“平日在人前端着就很累了,没有必要在夫君前还要装模作样吧。”
说完就上前吻了刘备一下,给其搞的哭笑不得,只能轻咳了一声。“没规矩,没看还有人在呢。”
“哈哈,妹妹又不是外人,看到就看到了呗。”
糜贞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荀采,但随后立刻低着头看地面,就和犯了错的小媳妇一样。
拿荀采没有任何办法,刘备只能苦笑着问道。“这么早来寻我是有何事,难道是来求情的。”
“嘿嘿,那是自然。糜家那哥俩都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了,听说天不亮就来了。”
“如今已是深秋,这北方一向又冷,也不知道他们的膝盖是否熬得住。”
“唉,听过子芳还是赤裸着上半身,背着藤条来负荆请罪的。玄德你何不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刘备听完沉默了十息,随后对糜贞说道。“这事你应该知道,昨日听说你与四弟妹还因此起了争执。”
“难道你认为她说的不对,认为赌博之事朝廷不应该插手,应该默许其存在?”
糜贞吓得俏脸一白,赶紧跪在地上辩解道。
“妾不敢妄言政事,昨日之语,也是女儿间的闲扯,是妾失语了。”
“这也是前些日子听二嫂来王府与我叙旧时才知道二哥开设了许多赌坊。”
“二哥从小到大待妾甚好,关心则乱,这才在昨日多说了几句。”
“不过回府之后我就没有再见任何人,亦没有往家里传过任何消息。”
听到糜贞如此说,刘备脸色才好看了点。内外勾结,妇人干政,外戚坐大,一直是他比较忌讳的。
有汉以来,这类事情还不少。前有吕后旧事,近有何后,可以说有汉以来,这类事情就没有断过。
哪怕如汉武帝刘彻,少年时不也要活在窦氏与田氏的阴影之下么。
“起来吧,出去安排你那两个哥哥用点饭,喝点姜汤祛寒,一个时辰后去偏殿等我。”
得到允诺的糜贞喜极而泣,连忙在地上拜了三拜,随后恭敬的退出了书房。
坐首的荀采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等糜贞离开后,直接抱着刘备道。
“夫君,昨夜按理说你该到我那去的,怎能不守信用,让人家枯等一夜。”
看着缠上身来的荀采,刘备用最后的理智对外面吩咐道。
“所有人退至三丈之外,一个时辰内不允许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外面的典韦应了一声唯,随后挥手让所有人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