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称帝之事传得很快,南边的曹操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这不可不是一件小事,他立刻就召集群臣议政。
“这个袁本初莫不是昏了头,竟然敢在此时称帝,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曹操话音落下之后,许多人都出列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几乎都是清一色的辱骂袁绍,认为其德不配位,狂悖无礼,狼子野心,志大才疏,都赞成借此事出兵去讨伐这个狂徒。
显然这个答案不是曹操想要的,他看了看低头沉思的陈登,点名让其出列回答。
“启禀我王,这袁绍虽然狂悖,可选择的时机恰到好处。”
“他是料定了北汉在推行新政,我方亦在休养生息,不可能再发生大规模的战事。”
“故而有恃无恐,冒天下之大不韪于昌邑建都称帝。”
“听说沮授和审图等人数次苦劝,奈何其一直孤行,导致君臣离心,不少人都生出了辞官离去之意。”
“要不是之前我们下的那个禁令,恐怕又会有许多人拖家带口的离开兖、青二州,逃到王上的治下。”
曹操的手指在王座上点了点,想了片刻后问了个问题。
“听元龙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打了,坐看袁绍称帝,任其自生自灭。”
“然也,臣观那袁绍如跳梁小丑,称帝一事只不过是在哗众取宠,不必理会他的行为。”
“我们只需再次打开南下的门户,就近安置兖、青二州的逃民。”
“如此一来,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无数的人口。”
这时一旁的夏侯渊嘟囔了一句。“人家袁绍又不是傻子,就这么看着我们掠夺他们的民众,不会派兵把守各个交通要道,严禁有人南逃么。”
陈登笑了笑,然后转头问夏侯渊。“夏侯将军,假设有个商队进豫州带了五十人,回去时只剩二十人,你会注意么。”
夏侯渊右手搭在下颌上沉思了几息,随后摇了摇头。
“不会,如今又没有打仗,也没有理由不让人家做生意呀。”
“只要那些商队的手续齐全,有通关文书,我应该不会为难他们。”
说完之后夏侯渊突然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袁绍的军队能拦住百姓,却不一定拦得住那些当地的世家豪族。”
陈登点了点头。“然也,说不定还会有人借此谋利,卖出南下的名额。”
这时曹操的弟弟曹德皱眉问道。“陈大人为何如此笃定那些人会南下。”
陈登看了一眼曹操,见到其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
“一定会,他们此时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
“袁绍狂妄自大,没有实力就敢称帝,灭亡只在旦夕之间。”
“刘备名为汉王,实为汉贼,与那刘焉蛇鼠一窝,皆乃窃国的奸贼。”
“北方各州正在施行的新政,就是在刨士人的根基,四民平等之说更是亘古未闻,此乃乱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