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说,“跟我回顾家。”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把因为过于激动而发抖的手藏在身后,亦步亦趋地紧跟顾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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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聿初不再浑浑噩噩,他主动要求上学,并且对理科很感兴趣。
他心里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如果一切都和上辈子一样的话,那顾臻的车祸也会发生。
那能未卜先知的他,想尽办法也许就能让顾臻避免这场车祸。
他还惊喜地发现自己学习成绩优异,一样能吸引哥哥的注意力,而且是正向的注意。
顾臻总是表扬他,但是眉眼间却难掩疲惫。
顾聿初这才知道自己上辈子躺在家里像烂泥一样地摊着,抱怨哥哥总是很少回家的那些日子里,顾臻为了能接下顾氏这个庞然大物,有多拼命地去应酬和与旁人周旋。
这辈子顾聿初做的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在顾臻应酬喝多的时候催促司机开车去接他,然后把司机赶走,再自己把顾臻从车里扶出来。
这时候,悄悄地、不小心地用唇碰到顾臻的脸侧。
他开始盼着顾臻去应酬,把小心思做了好几次。
直到有一次看到顾臻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非常紧张地等了会儿,看向顾臻仍旧紧闭的双眼,顾聿初才松了口气。
应该没有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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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聿初发现这辈子好像始终有些事情绕不过去。
比如被身边的朋友下药,导致上瘾。这次他明明靠自己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却因为家境和身份遭人嫉妒,在事情败露之前,他都把对方当做朋友。
还好这次还是顾臻陪着他。
他悄悄将戒掉的时间延长了几个月,延长了顾臻陪伴的时间。
这段容易产生幻觉的日子里,他又听到了“咔嚓咔嚓”的纸片撕开声。
等到身体好了,他开始频繁地做噩梦。
距离他的22岁生日越来越近。
顾臻就是在他过生日前半个月出的车祸。
他百般央求终于求得顾臻将顾氏一支子公司分给他试着管理和运营,这家有国外的技术加盟,做汽车。
顾聿初自己去监工,去盯制作环节的每个流程,反复和团队强调,“安全。”
“我只要做出最安全的车,就算出了意外,也要做到让车内的人活下来。”
“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
他还在调查最近有哪些人与顾家结仇,查到了几个可疑的对家,花了大价钱找人密切监控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