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运的问话，让皇后再也忍不住。
噙在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皇儿没能……救过来……”
皇后哽咽而语，更悲伤也更绝望了。
姜承运对此，还真没啥反应。
反正他跟太子也没什么交集。
甚至因为他跟他长得太像，还给他带来过苦难。
他实在找不到半点共情之处。
“难道皇后想让我假戏真做？”
姜承运皱眉问道。
皇后都有些惊愕。
径直抹了把脸上泪水，重重点头道：“这确实是本宫的想法。”
“如果我说，我不想让我跟皇儿的努力白费，这……太矫情。”
“但本宫不想输，也……输不起！”
“好，我答应你。”姜承运毫不犹豫地同意。
成为太子，就有希望掌握至高无上的皇权。
只要活着，小心经营，再次也能当个藩王。
皇后又是聪明人，根本就没必要跟她虚伪的客套。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货真价实的太子。”
“有本宫给你撑腰，你也有资格当货真价实的太子。”
“因为通过本宫的调查，你本就是皇上的私生子。”
“且年龄大于我儿，如果真要论，你才是皇长子！”
皇后确实是干大事的人。
见姜承运答应她，已经敛去她的悲伤，说这些话时，更是坚毅。
只是后面的话，让姜承运很懵逼。
他是皇帝的私生子？
这怎么可能？
若皇帝是他爹，那前身祭拜的父亲又是谁？
而且，通过前身的记忆，姜承运知道，其母亲每次祭拜时，既有满满的深情，也悲伤欲绝，绝不可能作假。
他们母子都是偷偷的祭拜，生母更是交代过前身，绝不能泄露他父亲所葬之地。
否则惹来仇家，他们母子不仅会惨死，父亲也会被刨坟掘墓，挫骨扬灰。
但皇后也不似说假话。
“我怎么可能是这昏君的儿子？”
“皇后，你……何以有此断言？”
姜承运微愣了愣，便看着皇后难以置信地问道。
皇后道：“你本就跟我儿长得一模一样，这已经足够让本宫怀疑了。”
“通过你所说的信息彻查，按本宫推算，你母亲怀上你时，正是陛下带着高手，到岐州之际。”
“两个条件的高度吻合，自然能做此判断。”
“除非……你虚报了你的出生时日。”
这种能够通过科考记录查实的事情，姜承运当然不会虚报。
但他还是不相信，他是皇帝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