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运以李进忠在梦中行刺为由,定其谋逆之罪,并降下恐怖的惩处,翌日早朝更是在朝堂,公然派人夷灭其三族,虽然让人迷惑,却没引起什么轰动,事后也很平静。
要知道,他现在不仅将他塑造成了残暴的昏君,本就极具威慑力。
云浮宗封禁皇宫的事情闹得很大,即便所谓的凡俗中人,不可能知道云浮宗是什么样的存在,但以武者的身份,敢于封禁皇宫,基本也知道来头定然不俗,至少也会认为是这凡世的强大宗门。
姜承运这少年天子还敢利用至宝,将他们毒倒并亲自虐杀,在他残暴昏君的形象下,自然又会给人足够疯狂的印象。
这也势必会导致对知晓他以何种罪名,降罪李进忠的存在所下达的封口令,不敢有人传扬出去。
知道真相的人不敢传扬,其他人知道也就不可能知道,他会昏庸到以梦中行刺为由,定李进忠的谋逆重罪,还为此展开了夷灭其三族的行动。
时间一晃,就到了八月。
在此期间,龙汉皇朝隶属朝廷的举国兵马,都在频繁调动。
且是以秦川的兵马为主。
亦有相关消息持续不断地传回金陵。
代国在黄河以南的兵马,也已经在有序地撤向黄河以北。
由于秦川成功突袭洛阳,收复龙汉皇朝旧都,鲜卑也将他们的国都火速地转移到了幽州。
代表着姜承运为了攘外必先安内,故意放出全力攻打鲜卑的烟雾弹已经起到效果。
更意味着他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在逐步实现。
“陛下,大事不好了。”
“老奴刚刚收到消息,巴州节度使张魁真的举旗造反。”
“而且,声势浩大不说,张魁还直接占据益州,作为治所。”
这天上午,姜辅国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养心殿,径直就满脸惶恐地做出了这样的禀奏。
姜承运却依旧平静,淡然说道:“此前让公公,制造张魁谋反的铁证,本就只是一种辅助的手段而已。”
“他突然造反,依旧在朕的预料之中,朕跟陈宁将军亦有筹谋。”
“所以,公公毋须为此惊慌。”
“巴州举兵,龙汉皇朝后院起火,虽然于局势不利,但也存在着有利的因素。”
“因为这基本意味着,张魁早就被鲜卑收买,或者说,他就是父皇在位时,鲜卑利用父皇在龙汉皇朝的要地埋下的一柄锋利的匕首。”
“如此一来,也就更足以说明,朕放出的要全力攻打鲜卑的烟雾弹起到了绝对的效果,朕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也将会彻底成功。”
“毕竟,张魁在龙汉皇朝举国兵马都动起来的时刻谋反,太不符合常理,这也摆明是受鲜卑的唆使,想拖住龙汉皇朝的兵马。”
闻听此言,姜辅国确实大松了口气。
却不再多语,只是恭立。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已经很了解姜承运,也知道陈宁的能力,还因为他只是太监,是姜承运这个龙汉新君身边的内侍,兼掌西厂,更只能充当帝皇的耳目,扞卫皇权,可无资格对军国大事参言。
“朕既然跟陈宁于此事早有筹谋,自然也就不需要公公派人,去传递什么消息,公公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姜辅国不再多语,而是恭立,是想要听候姜承运的差遣。
所以,姜承运径直就看着他,微笑着说出了这番话。
姜辅国见状,这才辞别退去。
随着姜辅国的离开,姜承运双眼微眯,脸上露出了阴险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