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德柱此刻是真的害怕了。
刑讯逼供,这种事情很常见,在官场上混,若是连这个心理准备都没有,那还混个屁啊!
但是...
你倒是真正问两句啊?
你让我猜,这怎么猜?
“还是不老实啊...”
柳白叹了口气道:“你们赵家做过什么坏事,招了不就好了。”
“陛下将你们罢官,现在已然是白身了。”
“本相是想锦衣卫轻松点,所以将你们抓来问,不是查不出来。”
“侵占田地?欺男霸女?这种屁事儿陈留郡的案底能一大堆信不信?”
柳白对于这些家伙,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世家,其产生的内核并非功勋的累积和家族的提点。
而是....掠夺!
祖上有功勋,回到故地有地位,再用这地位和官职,欺压普通百姓,侵占田地,压榨佃农,财产增值,再用钱财开路官途。
其内在的运作,实际上是非常完整的。故而一个家族,在完成家族的原始积累之后,最常见的做法便是...长子留故乡守家业,次子入朝堂,博官途。
不犯大错,哪怕是家族之中不出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家族也不会衰败。
而这‘守’家业,往往都是要掠夺百姓的。
这是世家的本性,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成长途径。
“你....”
“柳白,你是想要以家族故地,将我等治罪定死?”
赵德柱完全明白了!
这柳白...对他们完全就没有放过的意思,根本就是赶尽杀绝!
甚至...
这是一种掀桌子的行为!
千里当官只为钱,家人做点事情来弄点钱,无可厚非!
即便是朝堂争斗,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只要不是特别大的罪过,官职撸到底也便罢了,了不起杀了也就是了。
但是...从来没有人,会去查故地家族的所作所为,然后安在朝臣的头上!
这是硬生生的牵连!
“老赵啊。”
柳白顿下身子,看着赵德柱笑眯眯得说道:“赵家呢...肯定是完蛋了,但是你还有个长子。”
“赵怀真这小子,本相很喜欢。”
“老老实实招了,攀咬不攀咬随便你,但是明天你们这些人的头颅一定会在咸阳义方街上滚来滚去。”
“留点种子,下去见祖宗也不至于没脸面。”
说完,柳白便是转身离去。
捎带脚,还踹了一脚赵怀安。
这混账玩意儿,家中这么多春宫图,搞得龙且天天到墨家书坊搞‘小特权’。
此话说出,赵德柱面有悲戚之意。
看着自己的嫡子赵怀安,又看看自己面前的酒菜和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