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不久,他和所有地送粱家诚最后一程的人们一起,把再进村已是骨灰的梁家诚送出了村,安葬在了山脚下的一片肥沃的田地中。
这一路走去山上,又走回村里,走到了让大家停住了脚步的一个叫做家的地方,梁博文一直在心里嘟嚷着:“爸爸,往后的日子,这里就不会是您的家了,您还会时常出现在我的身边么?或者,我在哪您就会去哪里看我么?爸爸,您的心为什么那么狠心呢?居然令您狠心地把我们推出了您的世界。”情绪不由控制的纠结,她的笑却洋溢在了眼泪恣意流淌着的脸上。她这时才觉得话再多,想得再多,当需要面对现实的那一刻,任何地祈愿都不会有任何地用处。她面对了人间最大的一种悲痛,和所有地人记住了梁家诚的归处,自此他将与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一起,长眠在了这片养育了几代人的山野之间。
整件事情从发生到结束,经过了喧嚣,也走到了平静。梁博文不知道怎么打发在家的几天,只能毫没思想地躺在床上,完全失去了对自我的管控能力。
虽然令街坊邻居和亲戚朋友都不忍回首的一件事情,以一个人间唯一的仪式都得以了告慰,但是这件事并不像寻常事那么简单地可以随风。接下来的几天里,梁博文家的亲戚朋友还是时时刻刻地牵挂着他们,也都不能说放心就都放得下心了。事后,他们也都没话找着话说的,与梁博清和梁博文随意地聊聊天,希望他们能尽量地走出低落地情绪。其实,他们也实在没办法劝解他们,可是为了使得他们的心情可以有所舒缓,也只能讲些大道理,好先让他们返回学校。
这时,郑红秀强忍着巨大地悲痛,还得到田野里继续收割不断成熟的庄稼。她在丰收的供养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玉米地里,虽然说着念着不许悲痛,可是汗水,泪水,还是无声地滴落进了丰饶的收获了她与村民们生计的田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