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半个小时的路程,袁建国和同行的几位直接来到了医院,还很顺利地问到了彭静所在的医疗区。他们一路寻来,看到陈继民正蹲在医院走廊的地上。他们本来没打算让他知道,所以几位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并没有去惊扰到他。
他们根据给彭静检查的门诊那里打听到的彭静的现状,了解了最基本的一些入院治疗涉及到的问题,直接往主治医生所在的办公室走去,也走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由于他们知道了彭静的手术方案已经做出来了,因此袁建国看着主治医生,谦恭地问着:“大夫,对于这个手术,还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做亲属的配合么?”寻问着针对彭静的手术方案,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医生也很直接地说:“目前来说,只要医疗资金到位了,就可以了。”现实存在的问题,正是医疗费用还没解决。袁建国说:“我听说医院给解决了一部分。我们也是听说了这事,才过来看看的。对于所需的医疗费用不管多少,接下来,全由我们来想办法解决。当然,我们还是希望手术可以尽快地进行。您现在有时间么?如果您有时间,您可以和我一起,去把彭女士住院的医疗费用给先交了么?”希望住院的手续能用最快的速度办完。医生听了他的话,略有些惊诧的答应着:“好的,好的,没问题。”领着袁建国去住院处交费。而其他的人在主治医生的安排下,还是先留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坐着等他们。
主治医生看着几位面貌不凡,说一口标准普通话的知情者,觉得不是亲戚有这么大的付出,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因为医疗费用,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再想,再观察,他发现他们并非本地人。医生心里充满了猜疑,还是默默地叹着:“还是有爱心的人士多了啊!”和袁建国交过医疗费,却签上了陈明艳的姓名。医生看到签名和患者男方一姓,还是女性的名字,还是客气地说:“您还是留个姓名吧!以后要是病人家属问起来,我们也好告诉他们。到时,好让病人在恢复了健康以后,对你们说声感谢呀!”也很想知道来人是什么身份。袁建国叹息着笑了笑,张了张口,并没回话。医生看着堂堂七尺的男人,还是位儒雅的男人,居然激动到说不出话,还眼里涌起了泪光,就更不能理解了。可是医院没有规定谁付了医疗费了,都必须得签署本人的姓名。医生心情很忐忑的说:“我希望,我能代表我们医院,向您表示一下感谢。您也为我们院方,解决了一个难题呀!”伸出手,想和袁建国握手。袁建国控制了又控制了一下情绪,才微笑着伸出了手,和主治医生握了握手。他话音低沉地说:“咱们都是路人,在路上能遇到,也都算是有缘人吧!要是病人准备做手术了,到时,麻烦你们拨打这个电话,通知我一声吧!要是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对我还有需要的,你们尽管打电话告诉我们。病人家属要是问到关键的这部分问题,你们就代为应付过去吧!”把联系电话写在纸上,交给了医生。
随后,袁建国拿出手提电话,拨打电话给韩国军。医生看过电话号码,也再次地确定了来的几位是外市的客人,心想:“既然如此,再问也问不出其他的话了!”把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好生地拿在手里,话音微扬地说:“到时候,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站在旁边,等袁建国打完电话。袁建国说完话,很客气地和医生说:“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接下来还有事要去办理。彭静的事,只能交给你们了。等她检查过后,如果方便,还拜请你们先把他们送回家吧!接下来的治疗,我们也帮不上忙,也只能全拜托给你们了。”这时,走廊的不远处,与袁建国同来的几人走了过来。医生说:“您说的这些,我们医院和我们医疗人员都没问题,都会尽心尽力地去做的。敬请你们放心吧!”说着,也把他们送到了医院的门诊楼外,目送着他们走向了医院的停车场。
中午时分,彭静经过医生的一番全面的检查结束以后,才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出了诊断室。随后,护士把彭静交到了陈继民的手里,跟着和看着他们两人相互搀扶着,往医院外走去。
本来医院的医生已经应允袁建国,会安全地把他们送回家,因此主治医生安排的车已经等在了医院的门诊楼外面。他们走出了医院的门诊大楼,被护士扶着来到了救护车前,让他们一前一后的上了车,再让两人坐到了座椅上。司机关切地说:“你们都坐好了,我准备开车了!”把车子发动了起来。接着,随车的护士说:“好了,走吧!”也陪同她们一起,往他们在郊区的家中奔去。
在车上,陈继民和彭静说:“医院领导对咱们可真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呀!”只想着回家做好准备,如果再入院以后,手术能顺利地进行,再顺利地结束。
医院来了几位不速之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把一件让医生和患者都头痛的事情解决了。医院里知道此事的人,都充满了猜测。有人说:“车子是外地车牌,一定是外地人。”其他方面的事,也并不知情。有人说:“听说话,都像是打着官腔的普通话,看样子一定不是寻常人家。”也猜测不出身份。有人说:“不管怎么说,这一对盲夫妻是遇到好人了呀!”经过猜测之后,都无言地沉思着,感动于他们办的整件事情确实是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