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办公大楼的保安赵元培值夜班,下班前例行公事巡查楼层,走到了梁博峻公司的位置。他坚守本职工作,每天按规定上夜班,只要公司员工上班了,就会准时下班。梁博峻听到脚步声,寻思着:“赵保安值夜班,坚守本职工作到天亮,只要公司的员工倒班了,就可以准时下班了呀!”看到他走近了,也微笑着说:“赵大哥,早上好啊!”推门往公司里走。赵元培看到梁博峻神情有些疲惫,轻声地问着:“梁经理,早!你最近的工作太劳累了吧?你们都是亲力亲为的干工作,如果忙完了,还是可以抽空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才能更好地工作呀!”打算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也转身往回走。梁博峻回头看了看他,话音略高地应着:“噢,我已经习惯了。赵大哥,谢谢啦!”估计他比梁家远的年龄小不了几岁,还是感触着父辈关心的话语,迈步走进了公司,走向了办公室。
梁博峻走进办公室,来到电脑桌前,坐到了电脑前的座椅上,打开了电脑。他打开邮箱,看到邮件有收件指示,于是点开了未读的邮件。他看到邮址是梁博清的,看到梁博清在邮件里说:“公司现在有了新的销售目标,计划着开辟一个新市场。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也想建立一个本地区的业务办事处,可是公司考虑到投入资金太大,还是希望招代理商。如果你看到了招商的信息,可以亲自和我们公司谈谈。”看过了邮件中的资料,按照公司的实际情况,对对方商家提供的数据信息做着分析。他在此时想开拓更大地市场,发展更多地新业务,还没有到不堪重负的地步。他不愿谈感情的问题,因为一想到或许会影响到工作,就会感到挺压抑的。他最近却在顾及了正在筹备的工作,也还是把感情的问题,也都一并考虑了。他再想看过的邮件,梁博清在后来还提到了梁博文。他看到梁博清说:“博文是和咱们一起长大的,虽然她现在长大了,性格反而不再如同小时候了。本来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如今脾气性格越来越古怪了,也更不喜欢多说话了呢!她有点心事不和咱们沟通,也知道掖着藏着了。平时,家人都可以关心她,即使还有您可以时常看到她,她有事都不愿去说,甚至不愿去靠近您,我也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您离她最近,也能理解她,问到她有什么问题了,您还是可以与她交流。其实,年龄在沟通中是有代沟,可那都不能相对博文去理论这个说法。我也琢磨着,博文只要有想法,肯说给咱们听,咱们都会给她提些意见与建议。如果她不肯说了,也被我们发现了,咱们还不能事事都由着她。”看完,对梁博文还是只有一种想法,希望她都不会出现他们顾虑的问题。可是,当他想到了陈明艳了,却认为女孩子的心事还是最难猜测。
梁博峻在心里叹息着,起身拿起了桌旁的水杯,走到了放茶叶的地方。他从橱柜里取出了茶盒,打开茶盒的盖子,往茶杯里倒了些茶叶。然后,他走到热水器前,倒好了适量的热水。他端着茶杯,又放到了电脑桌上。茶杯中的茶叶慢慢地往水杯上漂浮着,水面下浮动了个个饱满的茶尖,热气像一朵小蘑菇云升腾。泡在水杯下面的茶叶在水里翻腾着,也时刻地变化着形态。他想着:“爱情来了的时候,难道就是这样无助,心情还好生郁闷么?”发现爱情好像一片干巴的茶叶,被想品尝茶水的人想尽了办法,最后也把每一种茶叶都揉制成了需要的模样,和味道。他思索着面对的感情的问题,任随心情随着飘动的水雾游荡,也像一片片被水浸泡的茶叶,潮湿了心情,还是有了丰盈而饱满的思想。
陈明艳坐在大巴车上,想着此次再来,即使碍于工作的问题,没去细述积蕴在心里的情愫,可还是把想的什么,都留给了梁博峻。大巴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她的身体离开椅背,也侧身望向了窗外。此时,车外好像还没有升起太阳之前的情景,远处的天空还是一片铅灰色,和一片糅合的古铜色,只有地平线处有大片的亮灰白色。她还是想着梁博峻就站在车窗外,脸上的笑意好像挺勉强的。她寻思着笑了笑,寻思着:“原来我们也都那么俗……不是,是我太俗了,我们是业务关系,可是我却顾及了人言可畏。”心里感到有了一阵痛,心情居然再无法平静了。她拿出手机按下了手机号码,想拨打给梁博峻,可是手指抬起放下的,却没法按下拨出键。
顾尚林自从坐在了大巴车上,就悄悄地观察着陈明艳,静静地体会着她的心情,却说不出为什么好像有了做错事的感觉。车内的电视里传来了歌舞声,可他看着,还想着:“我这次是真地想家,才回来看看家人的么?我不是应该独自开着车,并不是心甘情愿的陪着陈明艳来与梁博峻谈业务,也残忍地扼杀掉了我心里萌生的爱情萌芽……”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会儿,心一缩一缩的,说不出心里有多疼,还是感到有两个人是真地相爱了。他淡然地笑了笑,默默地陪守着陈明艳,也在低头的瞬间看到陈明艳拿着手机,按过了几个号码,又收起了手机。不过,他琢磨着陈明艳在想什么,和想把电话拨打给谁的时候,还是看到陈明艳反复地重复了手上的动作。顾尚林从第一眼看到陈明艳时,就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爱意,可是他发现还是与梁博峻初次谈业务的那天。他想着,也不忍再看陈明艳若有所失的神情,于是沉了沉气,压了压情绪,轻声地问着:“你有心事么?你是不是对这次突然调动单价,有想法?”话音还是很沉闷,也被后来有的想法,感到了惊慌失色。陈明艳想着事,并没回他说的话,只是抬头看了看他,又看向了窗外。顾尚林只能话音略大地说着:“你有心事么?你是不是对这次突然调动单价,有想法?这次交谈的问题,影响到了你和博峻的心情了,是么?”又重复了一遍说的话,也把不想说的话说了。陈明艳思虑着怎么回答他问的话,慢慢地转过了身,话音轻柔地回着:“我们都没有什么想法,都是正常的业务范围的问题,我们需要考虑的是与客户怎么去交流,和沟通。不过,我只想到了这段时间公司的业务太忙,为此都没有顾念到同学之间的友谊,书信和通话都少之又少了。我来之前,也和梁博文通过话,可是时间紧迫,也不能接受她的单独邀请。”虽然嘴里说着真心话,可是心却飞得很远,还是更靠向了梁博峻。顾尚林也是因为陈明艳的坦诚对人,和诚恳地工作态度,当做了喜欢陈明艳的理由,至此也不想多问了。他无法看清窗外的风景,却能听到流动的空气和车磨擦的声响,以及混合了电视里的声音,不停地徘徊在车内,还是显得有些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