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来。
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磕到鞋柜的肋骨在隐隐作痛。
她翘起二郎腿,正要向后靠,却因为疼痛生生止住动作,坐直了身子:“按照你的意思就是,我和一个神签了一个契约,穿越到了提瓦特大陆,然后扮演了摩拉克斯六千年,然后又穿回来了。你就是我,对吗?”
她忍不住露出一个你这不是纯纯有大病的表情:“我可以借不、给你一块钱,你自己在马路边搭17路车,在终点站下。不用谢。”
“你还是不信?……这就有点难办啊。”而眼前的男人却根本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面上浮现一丝苦恼,低声自语:“……我当初就怎么那么信祂的鬼话。”
“你这么离谱的话谁敢信啊!除非我疯了!”她大声反驳,带动身上的肌肉,特别是肋骨那里一抽一抽的疼。
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肋骨更疼了。
她恍惚间仿佛都能听见,胸廓起伏之间,肋骨传来的骨擦音。
她都怀疑自己的肋骨是不是断了。
她随即放缓呼吸,降低声音,语气平和,尽量减少胸廓活动的弧度与频率,咬牙切齿的开口:“如果说你是我,你有什么可以证明?”
男人闻言沉默片刻:“证明……以普遍理性而言,目前我尚不能拿出什么能让你绝对相信的证明。”
她闭眼,平复心情,半晌才睁眼开口道:“那我也有几个问题,可以问吗?”
男人颔首,声音温和:“请讲。”
她问:“请问,我叫什么名字?”
“……琢月。”男人有一丝迟疑不定,却还是答了出来:“源琢月。”
源琢月点头,算他答对,面无表情继续问道:“我曾用名是什么?”
钟离:“……”
源琢月:“我小名叫什么?”
钟离:“……”
源琢月见他一连几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一拍桌子,气势汹汹,连身上的疼痛都忽略了:“这些你都答不上来我凭什么信你?我曾用名叫随云,是我爸起的名字,用他的话说就是当初看楚留香看入迷了脑子进水给我起的,后面老是有人拿这个名字调侃我是小瞎子才改成现在这个名字!”
源琢月气势不减,继续道:“我小名叫千里,取自‘千里共婵娟’,是我爷爷起的,因为我几个姑姑都在北方,离我们家现在定居的地方相隔太远,不能经常往来。”
说到激动之处,源琢月更是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这些都不知道我凭什么信你?”
与情绪激动源琢月相比,钟离只是平静的再次为自己斟了杯茶,一杯茶水饮尽之后才缓缓开口:“先前就已说过,我已经遗忘了太多最初的记忆……你的问题是我未曾记录便被遗忘的记忆,若非那次婵娟的提醒,如今我遗忘的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