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琢月差点当场就要给恶心吐了。
这画面不仅是心理上的攻击,于生理上而言也是极大的创伤。
源琢月并没有去细看,直接就收回了目光,捂住很受伤的眼睛,一言不发的退出了卫生间。
【厕所味这么浓?】
【她刚才明显是看了窗外的,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吧?】
【这个卫生间之前过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啊?】
【可能是玩家和我们观众看到的不一样吧,我记得有一个超难搞的规则怪谈里面的诡异就能制造幻觉。】
源琢月闭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那棵模样古怪的【树】的影像,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破坏的欲望。
像是藤蔓一般滋生蔓延,迅速的爬上心脏,渐渐收紧达到一种完全不可忽视的状态。
当然这个莫名其妙的破坏欲,是冲着这棵【树】去的。
她想砍断这棵【树】。
这个念头如同杂草般疯长的涌入脑中,几乎需要吞没了源琢月的理智,最终还是手镯渐渐升高的温度将她惊醒。
砍树砍树砍什么树?
她又不是吴刚,怎么突然满脑子想着砍树?
源琢月默不作声的想道,一边继续探查剩下的房间,果不其然这一次任就是没有找到时钟之类,能够辨别时间的东西。
最终她又回到了客厅,落在茶几上那个燃着这豆大的火苗的白蜡烛上。
蜡烛的火苗微小得看上去仿佛随时要熄灭一般,但用元素视野看过去,焰心是燃烧跳跃的岩元素,而散发着的光辉构成了一个可以大约容纳一人的淡金色圆球。
源琢月一手拢起袖子,试探着抬手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白蜡烛上由岩元素构成火焰,手上并没有出现烧灼的感觉。更令源琢月奇怪的是,明明近在眼前她能感觉到火焰的确是岩元素构成,却半点没有感受岩元素之间产生的共鸣。
就好像两者之间的感应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隔绝开来一样。
而稍微侧目,源琢月能看到一个身上裹着金辉的虚幻人影,就坐在身旁的茶几前,虚影手里拿着同样虚幻的笔,身前是一本A4大小的书,摊开放在茶几上,虚影时不时用笔在书上书写下。
源琢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虚影模糊不清的外貌体征,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穿着长袖运动服,据源琢月推测,这套衣服很有可能是校服。虽然书本上的内容以及书写上去的字迹根本看不清,但配着这一身穿着打扮,就好像正在写作业似的。
源琢月假意要去拿蜡烛,伸出双手去扶着烛台,故意使宽大的衣袖垂落在茶几上,假装不经意间用衣袖盖住了少年人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