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还是觉得好气。
踏上回程的路的源琢月,并不知道其中的抵牾,屁颠屁颠的跑回了皇只殿。
一回到大殿之中,就看见在案前举杯品茗的钟离,氤氲的热气从杯口不断的冒出,有些模糊了他俊美,却有些显得凌厉的面容。
源琢月小短腿一蹦哒,就跳上了桌面,对着钟离嘤嘤的叫了两声。
钟离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用指尖在毛团子颈间的鬃毛上,轻轻的摩挲了几下,才笑着问道:“可还玩得开心?”
源琢月微微侧头,贴着钟离抚摸着自己鬃毛的那只手,轻轻的蹭了蹭,鼻腔内轻轻的发出了几声哼唧声。
还是不太愿意开口说话啊……
钟离莫名就有一种,忙活了许久,快要到了收获的时候,他辛勤劳作的果实不翼而飞,白忙活了一场的感觉。
源琢月刚刚复苏的时候,话虽然也是说的磕磕碰碰,完全不成语句,但在他的引导之下,还是会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诉求,来用话语来述说自己的心中所想。
可如今若非是他刻意要求,源琢月并不太愿意开口说话,甚至于自与他重逢时起,就再没有同其他人产生任何语言上的交流。
钟离先前也带着化为人形的源琢月,去商铺小摊前游玩,往日她还会开口与老板交流,购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现在,就只是一言不发的抬手去指自己想要的东西,完全不会和他人产生任何语言上的交流。
哪怕是今日遇上了暮岁,这个与她还算熟悉的玩伴,依旧是没有产生任何语言上的交流。
钟离感到有些头疼,这样是不行的。
长此以往,源琢月势必会与人产生隔阂,他或许也无法时时刻刻的停留在源琢月的身边。
她也需要维持自己的社交关系,而非如现在这样,太过依恋他,到了拒绝与他人产生联系的地步。
对于源琢月对自己的依赖与亲昵,钟离是喜闻乐见的,但他也未曾想过,源琢月的人生中只有自己。
她是一个独立的人,而非是他的附庸。
让她回归以前的生活环境,与家人朋友相处,将她渐渐的从这样状态引出,不失为一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