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员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委屈,平日里的威风此刻荡然无存。他那微微颤抖的身躯,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不甘,可又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许氏的责骂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每一句都如尖锐的刺,扎在林员外的心上。
林员外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懊悔。
这已经不是林员外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惩罚。
只要那许氏受到那两个弟弟的添油加醋一样的告状,那林员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轻则责骂,重则是一顿毒打。
林员外也曾试图辩解,可每次的结果都是换来更多的打骂。
渐渐地,他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在媳妇的怒火中默默忍受。
这正月的天气,虽然有所回暖,但夜间依然是寒冷的让人发抖,林员外被剥光了衣服,冷的颤抖不已。
那许氏见骂着这林员外不解恨,又顺手拿起旁边的小凳子朝林员外砸了过去。
一次、两次,那林员外也不敢躲闪,直打的后背伤痕累累,以往的时候,当许氏大怒发火的时候,也是这样打他,常常把他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
可是这一次,许氏也许是晕了头,竟一凳子砸在他的头上,林员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死鬼,还敢诈死,快给我起来。”那许氏拿着凳子又砸了几下,见林员外没有动静,又用脚踢了几脚,又扑过去像个疯婆子一样抓着林员外疯狂的摇晃。
可林员外也许是受够了,再也没有醒过来。
那许氏把手放林员外的鼻子试了试,发现林员外竟然没气了,她也不慌,扔下林员外,就去外室找到她的两个弟弟,把林员外给挂到横梁上。
这许氏找到他的母亲诸氏,把事情一说,那诸氏就对着这许氏说了一条妙计。
诸氏早就对绿水书院分了林员外家一半的田地不满,又对县城的商铺被征收商税而怀恨在心,现在她的女儿把这便宜女婿林员外给砸死了,这家产不就是他们家的。
就算那林员外在的时候,也不过是他们家的赚钱机器,家里的钱财,还不是这两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说了算。
于是许氏的母亲诸氏和许氏一起,精心编造了一系列的谎言,四处散播谣言,宣称林员外是被绿水书院那繁重得令人无法喘息的税收给生生逼死的。
紧接着,许氏又费尽心机拉拢了一批与林员外在生意上有交集的商户,更凭借着花言巧语蛊惑了众多不明就里的群众,从而拼凑成了一支抗税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