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宴会厅的一瞬间,一切恢复了正常,等候在门外的侍者立刻上前打招呼,在知道穆容是要离开之后,笑着说了一声稍等。
在这样的季节,宾客们往往会穿着大衣赴宴,可是很显然,这并不方便达官显贵们展示自己的珠宝收藏。
因此,室内外的温差的存在,让一般的宴会厅门口都会有一个巨大的会客室,旁边会带上一个小厅,用来给宾客们放置保暖的衣物。
这样宾客们在离开的时候,主家就能不动声色地送上一些回礼。
含蓄是整个上流社会都遵循的社交礼仪。
棕色头发的青年站在巨大的会客厅里,茫然地看着前方的大门,一旁装饰的用的落地钟前,指针滴答作响。
“铛——!”
准点的报时响起,穆容闻声转头看向那座巨大的古董钟。
他记得那座钟非常大,下面有一个钟柜, 小时候捉迷藏,他还曾经藏进去过。
接着,青年愣住了。
小时候觉得无比巨大,能把自己藏起来的座钟,现在看起来并不大。
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哪怕精心养护,也露出了些许的沧桑,外层镶嵌的玻璃上,倒映着穆容的神色,那是迷茫中带着震惊的样子。
“您好。”小厅内传来脚步声,侍者拿着属于穆容的大衣和礼物走出来,随后就愣住了。
会客厅里空空如也,只有巨大的落地钟,一声一声地报着时间。
人呢?
侍者茫然地往前走了两步,往宴会厅里看去,却只看到了青年的背影,正逆着人潮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