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沁柔啊!生也好,死也罢,都是能承担得起自己的选择的沁柔。
福顺静默着,他笑着道:“奴才进宫早,那时候年幼,记不住许多事儿,倒是未曾听说过这种招亲之法。”
他们做奴才的,除了替主子排忧解难,还有就是闲暇时候,也要与主子聊一聊天儿,叫主子没那么烦闷。
沁柔继续道,她原也只是想找人说一些事,说给旁人也不合适,况且她也不在意是说给了谁听,“他们是由家中的姑娘站在阁楼上去抛,绣球抛给谁,就把家中的姑娘许给谁。哦!对了,许的就是那个抛绣球的姑娘。”
脑子里那些中式恐怖,她忽然有了倾诉欲,也或是闲谈这一桩事儿,脑子里的轶闻,“听闻不问人品、不问身世,便是出身乞丐也可以!一切都交给所谓的命、运。”
沁柔也是忽然间想起了这一桩事儿,也忽然间想找人说一说,“你知道吗?姑娘住的那一栋阁楼,往往在她出生之前一两年完工,待姑娘出生,满了月,便由奶妈子抱着住进阁楼里,送餐送水,伺候的下人就会从楼梯上送上去,平常时候,就把楼梯收起来。……如此养了十几年,直到抛绣球招亲后,大红花轿、吹吹打打送到夫家。”
伺候死活不论,生死与我不相干,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决不允许再回娘家。偶尔可能可以走一走亲戚。
“奴才是山东人,离江南,远了些,所以可能未曾听过。”福顺一鞠身,于身后陪着笑道。
沁柔曾有无数次想要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送她来这儿,为什么又必须得是这儿,她不想,不行么?
好长一段时间,过去那么多年,对她而言,都好似一场梦,梦醒了,她也就醒了。所有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这样才是于她而言,最好的消息,也是最好的结局。
沁柔没回头,天上又飞过了一只鸟儿,沁柔道:“你看,那只鸟很漂亮,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