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没有出身包衣旗,不然只怕早就是黄土一捧。
任打任骂,你是要她的命吗?
“你,”康熙帝看了一眼她,就她这个性子,若是包衣奴才,真不是皇帝看不起她,她能自个儿把自个儿气死。
“你就不是做包衣奴才的料子,”伺候人的活计,她压根就没耐心去做,能做得了一时,还能做了一辈子不成。
“那不是很好,”沁柔佯装思索了一会儿,而后微微杨起了下巴,道:“奴才是做庶妃的料子。”
她自个儿自认做得不错,不该打听得绝不打听,该装聋作哑的时候,一定不会从嘴里泄出去半个字。
比如懿靖大贵妃(娜木钟太贵太妃)的事儿,即便她心里已经有了真相,沁柔还能不动声色,只作不知。
大约沁柔心里清楚,对于她来说,心中纵有万千想法,也不会、不应该宣之于口。
因为除了惹祸上身,别的什么都不会带来。
而沁柔也很早就明白,平凡人终究只会见证历史,不会妄想改变历史。
尤其是封建皇权的重重重压封锁下。
因为在皇权的碾压下、在历史的碾压下,一切都无可改变,所有因皇权、因权力而起的历史,都是不可避免、不可磨灭。
非单个人类力量可以改变。妄想改变的,都是只能被皇权、历史毫不留情地碾压。
“你倒还真是作嫔妃的料子。”皇帝挑了挑眉,看着她,就这性子,可做不来奴才,不过左右也是他自个儿宠着的。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