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襄邑郡王找你,也只是想在并州做出点政绩来,只是估计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生意还没有开始做,他就先赔了个儿子。”
汾河河面上,一行五艘楼船,悬停在宽阔的河面上。
居中的楼船中,昨天孙思邈围炉煮茶的甲板处。
此时那座小火炉,再次被点了起来。
李恪正靠在甲板舷边,嗑着瓜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船头。
在那里,襄邑郡王的儿子,李德懋,正光着上半身,拿着一根长长的竹杆,紧紧的盯着下方。
同时,嘴里还不停的朝着下方喊着什么。
只不过今天起的是南风,有些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只是看他的表情,情绪显然有些激动。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李恪转头望去,才发现是长孙娉婷。
没有外人在,李恪懒散的回答道:“此事确实出乎意料,你也知道,我也只是想着带你们上岸去休息一晚,是他送上门主动要求的,我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汾河也是我计划中的重要航道,原本我还在考虑在哪里建造一个中转站或者说停靠、补给点,现在有了襄邑郡王的参与,这事儿倒是能更快推进了。”
说到这里,李恪才醒悟过来,朝着长孙娉婷故意撇了撇嘴,委屈道。
“还有,什么叫赔了个儿子啊?我又不是把他儿子拿来卖掉或者做质子,只是想在他那边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协助管理这个中转站,表兄跟我们年纪相差不大,这样沟通起来也方便一些,双赢的好吗?
长孙娉婷虽然不同政治,不知道李恪是借此机会,要将襄邑郡王李神符拉到自己的战舰上。
但她毕竟是老狐狸长孙无忌的女儿,没有杀过猪,但总见过猪跑。
长年累月跟在他父亲长孙无忌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对对这些权谋之事也并非一无所知。
“那为什么李世子,不在并州城负责中转站的事,反而跟着要一起前往幽州呢?”
说着,长孙娉婷走到李恪身旁,又担忧的说道。
“三郎,难道你不怕此事会让襄邑郡王对我们心生嫌隙。”
可谁知,李恪的下一句话,就把长孙娉婷给说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