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施掌柜说,低头认真品着端上来的烹茶。
“我早不让他跟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施掌柜老泪纵横恨铁不成钢:“这大夫也来了不少,可一点用都没有,染了这病可怎么好。”
悦宁溪:“嗯?病?”
刚问出口,施掌柜像是抓到浮木的溺水之人。
“悦娘子,您是悦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老施家可就这一个命根子啊!”
“嗯~”着让悦宁溪有点为难了。
且不说没见着不知道什么情况吧,可听这‘狐朋狗友’几个字……
能让悦宁溪联想的,也只有不好的地方。
正说着话,忽然一个小厮跑进来,高声呼喊。
“主君不好了,少主君疯了。”
“什么?”施掌柜一惊站起,连客人都顾不得说一句就往外跑。
施掌柜在前面走,两人在后面跟。
悦宁溪脚伤口还没痊愈,不起眼的小阶梯在她抬脚没注意,直绊了她脚指头。
“啊——”
脚下踉跄惊慌的同时,手掌传来温热。
蔚云戟预判了她的预判,反应迅速拉住悦宁溪的手。
“谢谢。”借力站起,伤口拉扯到居然开始隐隐作痛。
“扶着我走。”
沉稳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悦宁溪望去只见蔚云戟冲她轻笑。
而他的手,已经握成拳头横在悦宁溪跟前给她当扶手。
悦宁溪:“谢谢。”
手轻轻搭在他壮实有力的手腕处,蹒跚往前走。
蔚云戟脸朝前方,他那一步将近半米的大长腿,为了照顾悦宁溪却放慢了将近一半的脚步。
悦宁溪会心一笑。
这样保持了适当的距离,又谦谦有礼不会让人误会。
庭院中尖叫声起伏,一些年岁小的丫头不经吓,当下四处逃窜。
悦糯糯站在庭院圃围跟前,手上还拿着一朵盛开的紫红月季。
从她身边逃窜的人,眼看就要撞上去,只见她很轻松踏步闪了过去。
站在原地看着那些背对自己跑远的人,却没意识到身后还有更危险。
搀扶着蔚云戟来到庭院,看到此场景悦宁溪慌了神。
“糯糯小心。”在悦宁溪高声呼喊的同时,悦糯糯也察觉到不对回过头去。
孩童手臂粗一人高的落地灯架被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