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宁溪死死抓着蔚云戟的手,声如细蚊:“我没事,你别冲动。”
“陆鹤,记住带节奏的,回头全给我抓来。”
不用悦宁溪说,这是自然的,那些带节奏的人,从一开始就已经被盯上了。
蔚云戟的心思都在悦宁溪的身上,匿藏在一边的人抓准时机,拉满手中的弓箭,把涂抹了毒液的倒刺箭对着蔚云戟的后心口。
弓箭如梭,直窜蔚云戟的心口。
他被弓箭的着重力引得往前踌躇,蔚云戟一手搂着悦宁溪,一手越过她撑在地上。
“云戟。”悦宁溪急的双眼瞪大,双手抱着他的脸。
“没事。”他抹出一丝笑脸,“放心,没伤到我,你给的宝物,很好用。”
悦宁溪搂着他,昂着头下巴靠在蔚云戟的肩上,喜极而泣:“你没事,太好了。”
在到达远里陂的前一天晚上,悦宁溪总是坐立不安,眼皮疯狂跳动不已,那种情绪磨了她许久。
好不容易才睡着,刚眯了没多久,噩梦频频把她吓得浑身大汗,惊得她从床上跳下来,直奔蔚云戟的帐篷。
蔚云戟刚宽了衣带,准备要睡觉,和忽然闯进来的悦宁溪大眼瞪小眼。
脑海里盘旋的都是那些梦,悦宁溪上前就是一顿摸,摸到那温热的脸后,又顺手揪了他几根头发,听到他吃疼的声音,这才放心下来。
认真的又看了看,她忽然呜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吓死我了。”
蔚云戟问:“怎么了?”
“我刚刚做了很多梦,梦里什么都有,就是很可怕!”而且都是梦见蔚云戟受伤出了事,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面前倒下,重伤的她无能为力只能哭嚎。
蔚云戟好奇问她什么梦,悦宁溪舔了舔嘴唇,给他说了个七七八八。
他苦笑宽慰:“那些只是梦,没事的。”
“不行!”悦宁溪急得抓耳挠腮,“不采取些措施,我不放心,一定要再想想,做个完全的准备。”
看她这样关心自己,蔚云戟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现在他特别嫉妒,那个以后和悦宁溪一起共度一生的人。
蔚云戟用脚撩起倒挂毒箭,踢蹴鞠那样,把弓箭送反回去。
匿藏在暗处放箭的人为保命,只能现身逃跑。
不过这人刚现身,就被胡文德给逮了个正着,一击拍倒。这些人远距离是一展英雄,但是近战就过于不堪一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