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被高晦盯得发毛,只得悻悻地说:“你如今浸染朝堂,这些自然是比我和大哥,要清楚的。”
高晦喝了一盏酒,酒入愁肠。
说:“大丈夫建功立业、报效家国,岂因祸福避趋之。”
他这样说,竟让江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明显是不好好唠嗑的意思。
江风闭了嘴。
高晦一腔真心,永不能言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转而问关山云:“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关山云说:“虽然抓了铁手臂,但安知别人没有后手!等明年完完整整地把阿风送回长安,再做打算吧!”
高晦也忧心忡忡地说:“正主不死,只抓了一个爪牙,人家还能派出十个铁手臂、铜手臂来。”
关山云说:“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
高晦说:“想当年,谁做了坏事,直接挂起来打一顿,再犯再打,大家说得清清楚楚,打完还能一起喝酒吃肉,好不畅快!现如今,那些贵人们坐在一桌子喝酒,笑得那叫一个和煦,可若动起手来,必然拔刀子、戳心窝子,有时候,连为什么死都不知道!”
是啊,他就是这么打窦鼎的!
他喝了酒,又说:“即便还手,也讲究一击即中。不能一下把对手打死的,坚决隐忍,绝不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