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觉得自己人微言轻,分量不够,坚决辞让。
可李隆业也犯了轴,每日磨她。
那几日江风被烦得不行,自到了汤泉,连日淫雨霏霏,就没好气地说,那就叫封晴天吧。
封建耷拉着脑袋,显然不喜欢。
李隆业低头想了一会儿,说:“你就叫封常青吧,自此以后云开雾散,常青长晴。”
缠着让她改名,她改了,他们又不喜欢。
何苦来!
此时,“封晴天”听到江风提着名字叫住他,到底不敢违拗,把人带过来。
韦团儿膝行到江风跟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姑娘,求江姑娘救我。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请姑娘不要计较,救我一救。”
江风蔼声说:“你别急,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韦团儿哭着说:“我冤枉!”
江风叹气,她又不是青天大老爷!
她又想知道那些青天大老爷,听堂下人喊冤作何反应。
“啪”!
不等江风发作,封晴天同志便一个巴掌扇在韦团儿的脸上,把人直接打蒙了。
封晴天异常淡定,声音恶狠狠的:“姑娘让你说,什么事!你便只能说事!”
韦团儿身体一哆嗦,止住抽泣,小心翼翼地说:“知,知道了。”
封晴天这招真管用,后面果然没有什么“冤枉”“救命”“青天大老爷”等无效词汇,听起来简单多了。
李隆业得到线索,她参与谋害江风。
她不知怎么提前得到了消息,收拾细软要逃,却被抓到。
经过玉澈池,便病急乱投医,求江风救她一命。
江风听完,笑着问:“那你到底有没有要害我呢?”
韦团儿忙道:“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我真的冤…”
她看了一眼封建,那个“枉”字到底没有说出来。
“既然没有,为什么害怕?”江风追着问。
“我……我……”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江风低头,认认真真地叠起手帕来,将手帕叠得整整齐齐,叠了好大一会儿,才又说:“你既然求到我这来,不如好好想想,王爷为什么要抓你。你若想得明白,证明这事真和你无关,王爷那自有我去说情。可你若是想不来,我也没办法帮你。你也知道,我这次是吃了大亏的,王爷宁错杀千人,不肯放走一个的。”
韦团儿眼珠转着,哭道:“我知道姑娘在王爷心中分量重,您一句话,王爷难有不依的。您救了我,我做牛……”
江风正嫌她聒噪,只听“啊”地一声惨叫,封晴天手起,掰弯了她的一根手指。
掰弯,没有掰断。
介于疼到极致和晕倒之间。她若晕了,还要再救醒,难免破坏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