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雀面露不屑:“原也没指望她像我这般不计后果!可是那玉玺呢?若是你仍在凉州,够不上达官贵人也就罢了!你明明有机会,将玉玺呈给宁王殿下,你却为了自己的飞黄腾达,为了你的家族,将玉玺拱手让人!”
其实,如果江风不知道李隆基将是未来的九五之尊,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玉玺给李成器,毕竟是李旦的嫡长子,而且女皇武则天的诏书中,也明确要立他为皇太子。
但是,这些计较,她又怎么能同鸣雀说得呢?!
只好说:“不管经由谁手,玉玺最后都到了陛下手里!那也是则天皇后诏书中要传位的真龙天子!至于是给宋王、薛王还是太子,又有什么关系!”
鸣雀说:“怎么没关系!若没关系,平王又是怎么立为太子的!”
江风说:“太子诛乱大功,才被立为太子!”
鸣雀说:“胡说!就是因为你,不肯将玉玺交给沈顾行,才让宁王殿下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
江风终于套出了有用信息,她不动声色,继续问:“所以,你到底在恨我什么?恨我没有救袁瑛?还是恨我没有将玉玺献给宁王?我觉得我并没有辜负袁瑛所托,玉玺给了陛下,太子的储君之位,是陛下封的,和我没有关系!”
“那诏书呢?为什么写着立宁王为太子的诏书,没有一起呈上!你还说没有私心!”鸣雀质问。
江风心中一惊,她竟然知道这么多细节。
虽然此时仍迷雾重重,但是有一条线,好似清晰起来。
她和李隆业对视。
李隆业面不改色地撒谎说:“谁说阿风未呈诏书?那诏书呈给父皇后,父皇却说是有心之人伪造的,已经命人销毁了!”
鸣雀大惊失色:“不可能!”
江风叹气:“什么不可能?是诏书为假?还是我未呈诏书?若是前者,就要问袁瑛姐姐了。可若是后者,你定是被人诓骗了。”
鸣雀说:“”诏书千真万确,是女皇陛下亲自交托给我家小姐的!”
又想到背后之人的地位和实力,他言之凿凿所说之事,岂能有假。便又说:“诓骗?!是你诓骗我吧!小姐继承武皇遗志,丹心一片,没想到所托非人。日后黄泉地府,小姐无颜面对女皇陛下!”
江风叹道:“袁瑛心志坚定,让我感叹!”
鸣雀目光骄傲:“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江风又叹:“我这一生,只求安稳!袁瑛杀伐果断,若是男子定能开创一番事业!只可惜,良禽择木而栖,袁瑛姐姐选错了梧桐树,只怕一腔抱负付诸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