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谈笑道:“不是你买吗?”
江风满腹压抑,却险些被他这两句话气得笑出声来。
江风又问:“你们是在哪抓到鸣雀的?她都跟谁在接触?”
裴谈喝了一盏茶,皱着眉,心里奇怪,怎么茶叶一点味都没有。
仍没有一句有用信息:“姑娘还是问王爷吧,我都同王爷汇报了。”
江风:废话!李隆业若是肯说,何必问你!
裴谈:白问!若是那些事能对你说,何必问我!
江风不甘心,刚要再问,裴谈一挥手,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风一个字没说出口,心里又气又急,看到裴谈又悠闲滴倒了半盏茶,上前一把夺过茶盏,往茶桶里一扔,道:“浪费我的好茶!”
裴谈一愣,心里腹诽:美是美矣,暴也是真的暴。
又过一会儿,李、关二人一前一后出来。江风和裴谈起身相迎。
关山云见江风仍是恹恹的,便也不管李隆业在跟前,不在乎所谓避嫌,低声说:“你并无错处,不要庸人自扰,好好照顾鸣雀,也就是了。”
江风点头,说:“是。大哥。”
关山云欲言又止,终究和裴谈告辞离开了。
李隆业和江风又在洛阳逗留了三日,等鸣雀情况终于稳定,禁得起颠簸时,他们才启程回长安。
回长安的队伍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自然是玄衣长剑的关山云了。
鸣雀、悠然和樵青坐马车,脚程自然就慢了。
第一日下午 ,一行人仍然行进在一处古道上远处是一座供行人休息的凉亭。
远远的,可见一人一马等在那里。
遥望,衣角飞扬,潇洒俊逸。
近看,目光坚定,如松如钟。
这个女人,是袁瑛,又全不似袁瑛。
以前的袁瑛是高贵的、端庄的、大气的、自信的。
而眼前的这个人,似是只保留了袁瑛的面貌,可所有气质都回炉重造了。
是冷峻,是刚毅,是漠然,是孤僻。
江风浑身颤抖,她轻踢马肚,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袁瑛竟然笑了,可那笑容机械,毫无感情。
“阿风,好久不见!”声音也变了,声带似是受损了。
虽是寒暄,可一点温度也无。
江风嘴边的“袁瑛姐姐”四个字,一时竟说不出口。
关山云也打马出来,说:“阿瑛。”
袁瑛又是机械微笑:“哦?关大哥也在。”
她看了眼江风,又说:“多年未见,阿风与我,竟然都没有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