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大人,我是杂物间的管理者,有什么事需要效劳吗?”她给自己倒了杯酒,有气无力地问道。
劳伦斯想了想,只能皱着眉头形容道:“这里有没有…呃,就是…比较特别的东西,比如油画什么的。”
“您是说那幅‘梦魇’吗?还是‘受害者的冠冕’?”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吧。”劳伦斯突然问道:“你是塞连人?”
“我的祖父是塞连人,大人。”女人似乎习惯了对所有人都使用敬称,哪怕劳伦斯看上去比他小十岁不止,“如果我的血统再纯正一些,那就连这里也不会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好吧。”劳伦斯觉得是时候终止这个不愉快的话题了,“你说的画在哪?能让我看看吗?”
“我不建议您这么做,大人。”女人,用一只手捏着身上的床单,一手举杯啜饮。随后她把酒杯稳稳地放在床边,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说道:“那些画就像丑陋的伤疤,欣赏它们不会带来任何享受。”
听到这样的描述,劳伦斯的好奇心更强了。
“让我看看吧。”
……
劳伦斯如愿看到了那副被藏起来的油画。画面中央是一位浑身是血,瘫倒在台阶上的金发男子。他的盔甲被一柄柄长矛、阔剑刺得支离破碎,他撑开嘴唇,任由鲜血从嘴角更快流逝,似乎在用最后的力气诅咒可悲的篡位者。在他身旁,一个满手是血的健壮男性高举着闪耀的王冠,仿佛在宣告胜利。让劳伦斯感到遗憾的是,举起王冠的男人脸部似乎被火燎过,变成了一片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