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韩腾姗姗来迟,他们身份不适合和三司打照面。
吴越:“如何?”
吕元正:“过了。”一切都在这两个字中。
吴越:“宗寺卿态度如何?”
吕元正:“不偏不倚,既不排斥,也不亲近。”
范成明:“问他作甚?”
吴越:“你难道不知,殷相公和宗寺卿私交不俗?”
不曾摆在明面上,但两人同进同退多次,若无默契绝达不到如此效果。
不然何必把人逼来右武卫,还让吕元正在旁边守着。
但在大势面前,这份私交也变得泛泛了。
吕元正不由想到,宗元纬问的几个极其没有水平的问题。
有些人能混到一处,是有共同之处的。
吕元正反应过来,“宗寺卿问范二,从何人处得来陈仓布防。”
韩腾:“怀疑我们和郡兵、陈仓大族勾结,给殷相公挖坑。”
只宗元纬这般想,亦或殷博瀚的破局辩解之法,都不重要。
但凡拿去问一个有军旅经历的人,都可以证明范成明的清白。
范成明是混,但他混的都是高端局。
有人平安过关,有人凶险刺激。
范段两人在大营,上司全程护驾,过后还有同僚安慰,好酒好菜伺候着。
封文斌没那么硬的靠山,连带手下的将官,都不得不去大理寺的“虎口”下滚一遭。
连边飞宇这样的微末小官都躲不过,因为他就是传说中差点被殷博瀚推出去砍了的倒霉鬼、报丧鸟。
连带着之后其他将官,都对殷博瀚心生隔阂、避之不及。
大理寺官员一遍又一遍让边飞宇复述,他当夜回禀的军情。
边飞宇一个字不敢增减,连说了三遍。
审问的官员对视一眼,没有差错。
炸营之事,积年将领遇上都要头皮发麻。殷博瀚遇上,一时行止失度也能理解。
但叫人闭嘴就差不多,杀人就过了。
大理寺郁修明:“范将军第一个为你求情?”
边飞宇连连点头,“嗯嗯。”
郁修明:“他为何替你求情?”
边飞宇:“我伯父是左御卫长史,他们二人私交甚笃。”
靠山和关系要及时亮出来,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但当时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范将军求情,大概是因军中没有因为报信传令而杀人的先例。”
郁修明抓住漏洞,“你们后头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