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茂瑞:“那你说怎么办?”
靳华清:“衣裳得换。”
孙安丰:“怎么换?”
靳华清先问道:“相九,你平日的衣裳,何人所制?”
相娑罗老实答道:“家母所缝。”
靳华清回忆一番相娑罗的衣物,没有出现任何精巧的纹样,估计相母的女红当是一般,一片慈母心,只能做僧袍。
靳华清:“我们要制的衣裳费时费工,莫要劳累伯母,找绣娘来做吧!”
“武僧的衣裳太粗糙,劲装之外又要带有佛门的式样。”
温茂瑞:“不如直接披块袈裟。”
孙文丰:“相九又没出家。”
温茂瑞:“具体什么样式?”
靳华清:“告诉绣庄我们的需求,让他们去想啊!”
孙安丰竖起大拇指,“你是会办事的。”
靳华清单方面决定,“正好明日休沐,去把料子、样式挑了。”
风波虽然过去,但还是和同僚混在一处更安全些。
那些杂七杂八的交际,能往后推就往后推。
相娑罗一时不适应如此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不用这么急吧!”
衣裳可以慢慢做。
靳华清:“尽快把行头弄好,再在营里演练几次,遇事不慌。”
拍拍相娑罗,“你肩负重任呐!”
相娑罗忽然感觉,右武卫对俘虏的安置,比预想中的更重视。
问道:“你们为何也这么着急?”
孙安丰左手指着靳华清,“这位被俘虏捅过,现在肚子上还留着一道疤。”
靳华清跳脚,“我只是大意了。”
孙安丰:“被捅了一刀是不争的事实吧!”右手指着温茂瑞,“这位镇压过俘虏暴动。”
温茂瑞:“就你好运,什么都不沾。”
孙安丰翻个白眼,“谁说的,弹劾的奏章雪片似的飞来,全是我过手的,一个头两个大。”
靳华清搂住相娑罗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说道:“反正你现在进了我们右武卫的锅里,有些事就不瞒了。”
“你若是担不起俘虏的担子,到时候那坑就不知道谁来填了。”
“可能是我,可能是温六孙三,薛长生也有可能……你愿意接,那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相娑罗:“这么不愿么?”
靳华清:“你没听么,我被俘虏伤害过,对上他们,不知能干出什么来。”
相娑罗若是撂挑子,上层架构不变,下面可能要拿一个校尉来理事。
轮到谁,谁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