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林芳喜道:“那我再给舅舅绣。”
武俊江愿意站在她们这边,就是天大的砝码。
靳梅英连忙阻止道:“心意到了就成,别把眼睛弄坏了。”
武兰薇暗道,武兰菱真是把人心弄凉弄洒了。
不可能因为身份血脉,所有人就一定会向着你。
另边厢,武家兄弟俩着急了解具体情况。
他们知道的只有靳华清的所见所闻,一来就看见的两边开片干架。
忙着劝架拉架,连架是怎么打起来的都不知道。
武俊江看一眼茶杯里的内容物,“段二,你拿花花草草糊弄我。”
段晓棠:“菊花枸杞茶,清肝明目败火,最适合不过。”
转头对武景山道:“武将军他哥,你也喝。”
武景山憋气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不大习惯。
武俊江干脆一口没喝,点了一个绝不会添油加醋搬弄是非的,“相九,她们到底怎么说的。”
相娑罗微微躬身道:“几位小娘子受了惊吓,应夫人到后未有思过致歉之意,反倒说了些不得体的过分之言。”
武景山:“不得体?”
武兰菱出自名门,嫁入豪门,总不至于如市井泼妇一般骂街吧!
相娑罗:“她诅咒窦夫人和窦小娘子。”
相娑罗的诉说算是“会议”总结,一丝干货也无。
还不如换个会添油加醋的来呢。
武俊江:“温六,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温茂瑞有些学舌的本事在身上,虽不曾亲临现场,但根据对话,双方的大体神情,模仿得惟妙惟肖。
武俊江听得太阳穴突突的,武兰菱被猪油糊了心么。
哪怕亲事不成,武兰薇是她的姊妹,窦意意是她的外甥女,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
相逢陌路也好过恶语相向。
这话,是她一个当姨母该说的么。
武景山描补道:“四娘在闺中时亦是贤淑,现在怎的越发孤拐。”
问题当然是出在应家了。
武兰菱在娘家什么做派,武俊江再清楚不过,直言不讳道:“她就觉得凭家世身份,所有人都该敬着她。”
在人之上,不把人当人。
窦家先“背叛”退亲,家势又不如应家,就活该被她踩。
武俊江骂道:“什么软蛋男人!”
骂得是应荣轩,堂前教子、枕边教妻一样做不到。
但凡他有一丝担当,事情就不可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