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明笑道:“我专门打听过,披风成交不足市价一成。”
行宫真是捡漏的好地方。
段晓棠一时说不清是何滋味。
范成明再问道:“郁寺丞托我问你,那件衣裳给王贤儿陪葬可否?”
白隽那件尚且干净,且指名要回去,段晓棠的反而成了烫手山芋。
沾染尸气血污,段晓棠本人不要,但若没有可靠的去处,免不了再被偷盗一回。
两个素昧平生的男女,唯一一次见面便是阴阳相隔。殊无联系,但谁叫段晓棠怜香惜玉的名声太响亮。
说不定能借段晓棠的杀气威名,保王贤儿死后安宁。
段晓棠思量一番,轻轻点头,这是眼下最妥当的办法。
半晌问道:“不会有人贪财去掘墓吧?”
厚葬最遭人惦记。
范成明当场翻白眼,“段二,你真不知道那件衣裳,现在什么名声吗?”
谁穿谁死!
谁想不开?
“八卦”听完,段晓棠出去安排王府夜间巡逻。
吴越将范成明招到近前,悄声道:“范二,你明天去行宫,交代苏文德……”
范成明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吴越的意思是将莫须有的行宫刺杀案往元家身上推。
其中掺杂好几股势力,说元家掺和了一手,并不奇怪。
譬如行宫和元家勾连甚深,大典当日的安保松懈,是不争的事实。
管他有没有因果关系,管他是客观的无能还是主观的故意。
这是眼下安抚长安朝堂的手段,但往后案件愈加清晰,和元家扯上关系,幕后黑手想不死都难。
两人暗暗密谋,在此时埋下钩子,说不定何时就变成勾魂使者。
大事告一段落,范成明跑去吴岭停灵处上一炷香。
金丝楠木棺泛着微微金光,薛留在一旁念着经文,与环境融为一体,愈发有些宝相庄严的模样。
范成明才不管形容得对不对,待经文念完,问道:“什么经?”
薛留淡定道:“《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妙经》。”
名字太长,省略道:“《太上救苦经》,消灾解厄,超度亡灵。”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范成明不发表意见。
冲角落里的陈锋兴奋地说道:“陈统领,今天发现一样神兵利器。”
陈锋顺口问道:“是何兵器?”
范成明故作神秘道:“不能说,若能在征突厥之战中建功,我拉来让王爷听个响!”
薛留心中有一个不妙的联想。
陈锋转头看向灵前供奉的列巴和锅盔,不符合常礼,但的确是吴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