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岭一走,吴越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才叫人放心。
段晓棠明白其中的人情逻辑,越想越心寒。只能安慰自己,“河间王身体很好,打我跟玩似的,再活一二十年没问题。”
白秀然听多了前朝的荒唐事,哪怕有之前太平坊的矛盾,也不得不承认,有这位宗室长者压阵,朝堂才能太平至此。
吴岭一旦倒了,不说南衙这块肥肉白家和徐家能不能分一杯羹。那时他们首要考虑的是这场风波会不会把家族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白秀然沉声道:“可他是武将。”
将军难免阵前亡,河间王前六个儿子不会总是冲锋陷阵,严密保护之下不一样死了吗。
再者多年征战留下的暗伤不计其数,谁知道哪天爆发,他的年纪毕竟到这儿了。
段晓棠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得不转移话题,“南衙和右武卫的人事,徐昭然跟你说的?”私底下向来直呼其名,哪管尊重不尊重。
白秀然点头,“嗯。”
素云站得远远的,听不到说话。
段晓棠依旧压低声音,“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