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开车的张光嘿嘿两声，刘亮通过后视镜瞅了瞅王艾，王艾正好看到他：“老刘，有话就说嘛。”
“我看你挺轻松的啊，到处都有人奉承，吃吃喝喝的。”
王艾又唉了一声，扶着康丝的肩膀坐直了，又跟没骨头似的趴在前座的后边，手按着刘亮的肩膀：“是个挺轻松的场合，但我松不下来啊。你说我不能像现在这么坐着吧？得注意形象啊。你说是我这个大明星的架子也行，说我装也行，但问题是，人家需要我装，球迷也好、观众也罢，也需要我装，不能说错话、不能表错情，这人家才满意，才给钱给的痛快。我要是捅一次篓子，完了，这钱……”
说着，王艾弹了弹手中的支票：“就不是这个价码了。”
刘亮被王艾按着有点不舒服，但也没强行抖动肩膀，他知道，这是雇主对他的亲近，同时也对那张哗哗直响的支票有点羡慕，忍不住道：“给我这么多钱，别说让我坐一天了，让我跪一天都行。”
张光听到这里吐槽道：“你跪一年也不行。”
刘亮听完了和张光一起嘿嘿乐，王艾也跟着乐：“全国能挣这份钱的，就我一个，我一直都是吸金王。有的明星一年的代言费也才几十万的样子，这，除了成绩啊这些，其实也是我一直装出来的，从小装到大，一直装出来的。”
“他们也知道你装？”
“怎么不知道啊，谁还不是人呐？谁还没有生气、犯懒、骂街的时候？只是这行就这样，他们需要你展示出光鲜亮丽的，你也提供这个光鲜亮丽的，一买一卖，公买公卖。”
“这假的有啥意思？”刘亮今天是说高兴了，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一言出口，开车的张光心里就咯噔一下。他一直都知道这位河南兄弟比他这个山东人还倔，始终都不怎么看得上雇主这行。
不料王艾哈哈大笑：“老刘，你啊还是不怎么懂文体这行，你换成你们部队的表彰活动想想？那些标兵都是完美无缺吗？不抽烟、不打架吗？但表彰会上提这个吗？榜样嘛，只要其他方面不犯法就可以忽略，集中展示优秀的地方。明星啊，就是市场经济环境下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