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说的这些,你是比谁都清楚的。”
“我是絮叨了,但毕竟,你能这样开导你的学生,可你未必会这样自我开解!”
“说起来,我们在劝慰开导别人的时候,张嘴就来,特别容易。”
“可往往我们每一个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也是最难达成与自己和解!”
高育良幽幽地轻微笑道。
“惠芬,依我看,你这位历史教授,是被耽误的哲学教授才对!”
吴惠芬一努嘴,肯定地道。
“那也未必嘛,都说,读史使人明智。”
“你这位法学教授,不也是最喜欢黄仁宇那本『万历十五年』,对吧?”
高育良轻叹了一口气,“惠芬,你说的,都对!”
“今天在省委常委会议上,我算作是与省委书记沙瑞金、省纪委书记田国富,以及京州市市委书记李达康都结梁子,成仇了!”
吴惠芬紧蹙眉宇,“此话怎讲?”
“育良,我相信,以你的智慧,以你的冷静沉着,断然不会方寸大乱,与他们公开叫板的!”
高育良微微一笑,“会议主题,以探讨官员廉政问题。”
“结果,好嘛,他们就是商议好的,剑指祁同伟。”
“说祁同伟是靠家世背景,是靠吹吹捧捧,才升任到了省公安厅厅长!”
吴惠芬一听,不由得怒斥道。
“胡扯!”
“这些人是太想升官了吧?”
“都想踩着别人上位吗?”
“祁同伟什么时候,靠家世背景上位?啥时候吹吹捧捧?”
高育良只好无奈地苦笑道。
“所以,你说,在这样一种纯粹子虚乌有的背刺,污蔑同伟的情况下,我能忍吗?”
“当时我就拍桌子,质问李达康,甚至直接剑指沙瑞金!”
“说实话,我仍是觉得,沙瑞金存在很大问题。”
吴惠芬“哦?”了一声,“你的质疑有什么依据呢?”
高育良寻思着片刻,进一步低沉的分析道。
“坦诚讲,我质疑沙瑞金主要是有几方面原因……”
“其一、?从沙瑞金的强大背景,众所周知,沙瑞金是陈岩石的老班长的后代,陈岩石的战友们大多仍在任上,且在ZY有着极强的影响力。”
“这就使得沙瑞金的背景显得非常强大,至少很多人对此是感到忌惮?。?”
“包括沙瑞金背后的所谓大领导,或者说,背后支持沙瑞金的那样的权势。”
吴惠芬点头,“确实,从这一点毋庸置疑,沙瑞金的背景存疑。”
高育良继续深邃地说道。
“其二、那就是沙瑞金的政治立场是不明?确的,沙瑞金在公安部有关系网,且他的妻子可能也有很大的能量。”
“从沙瑞金的妻子那一块,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沙瑞金的真正意图和政治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