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在清晨的洁白雪地,苏醒在一场没有面具没有妆容的戏里。
熟悉的人都变得陌生。
雪地红梅盛放,没有粉墨彩妆,没有对镜花黄。
心中最初割裂的长长伤口,没有血,只有忧,只有愁。
生命被粉碎在脑海,在手中,你还是会凝望满天的云彩,可你再也不会徘徊。
过去的不会重来,破裂的只能被深埋。
一树梅花在寒冷的季节里开的正盛,它迎着风,似乎从来不曾败落过。
地上有一层厚厚的雪,雪上覆盖着落叶,也覆盖着枯黄的细小的松针。
长安路上的车水马龙依然继续,萧瑟的梧桐树在冬日枯黄的仿佛彻底死去了一般。
可是它们没有,等到春天的时候,它们会迎着阳光,在温度的催化下穿上青绿的新装。
凝望萧瑟的风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情。
站在院子里遥望,能看见不远处,那棵三十岁的柿子树上,些许柿子恰如红灯高悬。
站在路边的去看的话,能看见上面的黑白色喜鹊,它们啄烂了一些柿子,地上还有经不住摧残的柿子,从枝头悬挂的美丽,彻底变成了一摊烂泥。
腐朽进尘埃里。
那一日,六岁生日还没到的林芷,似乎是孤立无援的,被众人围堵在自己的家里。
明明是姓苏的房子,却天天来往一群姓林的人。
先是林英双眼含泪,似乎痛心不已:小芷,你爸爸妈妈不能离婚啊,他们离婚了,就没人要你了。
十八岁的林风,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筋抽了一下,他很无语,但他什么都不能说,他痛恨自己的二哥出轨,痛恨家里一群人对在孕期的苏子衿,反复轮回的各种刺激,也痛恨不知道是谁,对苏子衿养了十六年的一条老狗,如此的痛下杀手。
一条狗命没了,同时还带走了一条人命。
但是别人的婚姻,他怎么插手。
他也插手不明白。
他觉得自己的爸爸林英真的是很搞笑,早一点儿的时候不及时出手阻拦,不及时止损,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对一个六岁的孩子,用这样的话语极尽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