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语递了一个糖炒栗子给她,然后说:“毛哦,我就是发表一下我的观点,又没有说我是个好人。而且,我还蛮喜欢跟你接触的。”
这天晚上。
凤云烟找到了言痕。
跟他说:“痕,你把手腕伸出来。”
言痕当即没有犹豫的就把手伸了出来,完全不害怕凤云烟会陷害他一样。
“这是我从迦语要来的两心知。有了这个,不管相隔多远,哪怕距离万水千山,我们也可以找到彼此。”
她将那玻璃瓶用红绳窜了起来,这会儿,刚巧可以戴在言痕的手上。
言痕看着她的手腕上也有一个的时候,顿时感觉这一刻是神圣的。就像当初师父给自己头上点上戒疤的仪式一样神圣。
凤云烟在冲他笑:“好了。”
“云烟,贫僧会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不会有相隔千里的那一天。”
她没有说,这世间,哪儿有什么永恒,哪儿有什么一直,世人承诺,有多少,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那还是戴着,我们就当图个安心吧。”
“好。”
十指交错而过,蛊是两心知。
可言痕却从来没有将凤云烟真的看透过。
皇宫。
书房。
皇帝大怒:“怎么,你们都没有人愿意前往南域,当朕的钦差大臣吗?”
底下一共十来个人,现在全部都是哑口无言,没有人回话。
马拉个币,但凡是前往到南域的钦差,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不是这么死了,就是那么死了。现在谁也不想要接这个事情。
他们又不是有病,要上赶着去送死。
也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要这么作。
所以,就算皇帝气得胡子都一颤一颤的了,依然没有人愿意说一声我去。
那场面,简直都快要凝滞了。
“都没有人愿意去是吧!那朕直接从你们中间点人了。”
好吧,一时之间,所有的人就更加的像是鸵鸟一样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然而,还是有人被皇帝发现了,并叫住了名字:“蔡爱卿,你去。”
蔡爱卿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陛下,臣……”
“若是不去,朕就当你是抗旨不尊。你是想死么?”
好了,这一下,蔡尚书是彻底的闭嘴了。
去,他去就是,去了可能还有命活,要是不去,那就一定是死路一条了啊。
“白相,你留下,其余人,全部推下。”
皇帝发了话,所有人就都走了。只留下白夜在那里。
“赐坐。”
皇帝一声令下,当即有人搬来了凳子,给白夜坐。
看皇帝那样子,多半是打算长谈了。
“白相,你说,朕该如何处置镇南王。”
白夜觉得这个问题真难回答,想了想,还是说:“陛下,肉中刺长在心里,的确不好受,但是如果拔出的时候不小心,很可能伤到自己的心脏。不如等到万事俱备,有十成的把握了再去除,方是上策。”
白夜看出来了,皇帝现在是想要动镇南王啊。
他要是支持了,岂不是要被凤云烟给削死?
“爱卿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便如此吧。”
原本以为皇帝打算长谈,现下却是直接让她走了。完全没有留下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