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画,药师都不由得相信,这个叫凤云烟的女人对自个儿真的是走了心的。
是以,他嘴角向上勾了勾,虽然微不可查,但是,那笑容却还是分外的明显。
自是无比动人的。
“不错,我就勉强把这个算成是你给我的惊喜了吧。”
什么勉强,狗屁勉强。
你明明就很高兴的。还这样傲娇。承认一句你很高兴,就那么难吗?
还有,药师,你大概不知道,这些画,我是请别人画的。之前白夜还没有自请关着的时候,我就已经让他画好了。白相爷的画画技术,可比自己强多了。
“张郎,我们回去了吧。一直在这儿不好吧。”
凤云烟这样说着。
张郎却说,有什么不好的?我看,在这儿待着就是很不错。今儿晚上不回去了。就在这儿。
凤云烟只得无奈的应了一声:“好。”
你今儿高兴,就让你高兴一个彻底好了。
大云十二年,十一月中旬。
大风,大雨。
言语的宫殿来了一位客人。
那人穿着一身青衣,手里撑着一把用湘妃竹做的伞。青衣磊拓,笑容明丽。
言语在门口淋着雨。
他这个疯子,和旁人的爱好一贯不相同,他最是喜欢站在风雨里。
“张郎,你自从算计了我之后,一直没有出现在我跟前,现在怎么主动走来了。”
言语站的直,手中的权杖握得更紧。
“和你聊聊。好好聊聊。”
张郎错身从言语的身边进入到了屋子里面。
这个屋子很冷。不像是凤云烟的屋子。总是暖暖的。
“你想聊什么?”言语问。
“聊聊凤云烟吧。”张郎自己添了一个炉子,伸手烤着火。习惯这东西,当真是会传染的。比如凤云烟喜欢比较好的天气。他也跟着喜欢了。
“她有什么好聊的?阴险,诡诈,恶毒……但凡形容女子不好的词汇,都可以加诸到她的身上去。这样一个女子,不值得讨论。”是的,在言语的眼里,凤云烟全身上下,那就是一点儿优点都没有。简直就是坏透了。
“可她聪明,美丽,会惑人。”
那么一个恶毒透了的女人,身上也不是没有优点的。
“张郎,虽说再见面,我发现你的性子变了一些,但我相信,你的心思缜密诡谲一定还在。凤云烟对你是什么用心,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这会儿,他们倒像是一个老友在聊天一样了。
“我当然看得出来,她对我用心不轨,但是,她毕竟肯对我用心,哪怕,用的是坏心。”切,这份坏心,简直对极了我的胃口。
“所以……”言语摸不清楚张郎要说什么了。
“所以,我今天来,是想要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到她的身上。否则,我不介意和她一起来算计收拾你。言语,你的那些通灵术,以及乱七八糟的术法,不要用在她的身上。否则,我有办法让你更痛苦,你信不信?”
不死药带来的痛苦已经很明显了。现在他却说,还有更痛苦的。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张郎,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要炼制那些逆天的,乱七八糟的丹药,你要承受的痛苦,也不低。”
以前,言语见到过张郎炼制不死药的样子。
张郎想到那在水晶屋子里的画像。想到那个女人在榻上的妖娆:“别问值不值得这样弱智的话题,今日我来,就是给你提个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