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霜已听明许沅所说,也知她要请教那男子什么了。果然,她的问题随即脱口。
“请问公子,那猎户不知感恩,贪得无厌,可谓无知无耻无德,其行为是否能称为‘土匪’‘强盗’?那先生为官清廉是为‘正’,不恋厚爵侍养父母是为‘孝’,为朝廷育人才是为‘忠’,为清贫者无偿教学是为‘仁’,先生一片赤忱,如此仁、正、忠孝者,竟反遭那无知无耻无德的猎户步步紧逼处处算计……”
许沅面色一沉,眼神尖锐的盯着那男子:“公子也读圣贤书,自然才学渊博,知书达理,可知这是何道理?若公子遇到如那猎户一般贪惏无餍恬不知耻的人,要怎么办才好?”
那男子被人群齐看着,只觉得心慌意乱,不知作何回答。他受人钱财,答应了捣乱开业礼,为难这家新医馆的凌大夫而已。怎么那蒙面女子一个“无知无德无耻”说的是他,那先生“仁正忠孝”讽刺的也是他。
“这位公子不知道?”人群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话落人已走出人群走到凌、许二人身前。
这个声音,许沅早已钎在灵魂深处,朝铭宸!
他赞赏的望了许沅一眼,转身对着人群说:“什么道理?简直是毫无道理可言!那先生良善,换了我,遇到如此无赖,早乱棍打发出去了!”
朝铭宸的出现,吸引了别人的注意。
那男子趁机弯下身子,边揩汗边偷偷往外遛,离去前还不忘回头梭惠仁堂门前的蒙面女一眼,视线刚好扎进她盯着他的双目里,他一时定住不敢动弹。但她只用一副什么都知道的眼睛盯着他,并不扬声。似乎,他不争对惠仁堂和她凌大哥,她就不打算咬着他死缠烂打。明白这点,他便直起腰杆,故作无畏的彻底离开。
不过是个被人当枪使的小喽喽,凌大哥要查背后主谋,轻而易举的事,大可不必为了这种小鱼小虾,坏了今天的氛围。
“凌大夫是吧?恭喜开业,某姓朝,家中排行老七。”
“感谢七公子仗义声援。”
这二人,不似初识。可是,朝铭宸与阆州凌家,何时有了干系?又是她左右了历史的轨迹吗?
许沅不得其解,退在一旁望着凌傲霜接受一个又一个的人上前祝贺。
“你这张嘴,总是这么伶俐善辩。”
“王……”许沅忙止了口中称呼,换言到:“澜公子怎么在这?”
见鬼了,怎么她在哪都能碰着他。
“澜公子?”他细嚼,这样叫也无不可,只是,“你什么时候又认了个哥哥?你还缺哥哥不成?”
“干你何事?”她瞪他一眼,“我若缺,莫非还能赖着唤你:”许沅迷了眼故意要恶心膈应他,压了声音唤:“定澜哥哥!”
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