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四境安定,互通商榷,亓王不用随军驻边,近一年来都长居京城。这当然是皇上爱顾兄弟的意思。
不过,他之前从不参与这类宴娱,独独这次慢哉哉晚来,嘴上说是来凑趣的,可却并不与别人言语,只在座上自斟自酌。
能让亓王破例而来,这其中究竟有何特殊的?
许沅只顾探究,全然忘了要把目光收回来。她当然什么都想不到,但是她省神的时候,就发现亓王正用饶有兴趣的眼神回看她。
为了掩饰自己的冒犯和尴尬,许沅忙举杯遥敬。其实,她杯里啥都没有!
“王爷,你们年轻人这么闲坐肯定无聊,不妨四处游玩?聚华山山顶的枫红和嶙峋崖石是一绝,庄里的合欢亭、蝴蝶泉、锁情树这些景点景致也很可以游赏。”
“应夫人说的是,本王还听说山顶那颗多年不果的野柿今年硕果盈树,现在正是红满枝头。”亓王顺着应夫人的话说,然后转头向他下边的人说:“我年纪大了,爬这这半山尤觉吃力,就不去给你们年轻人拖后腿了……”
许沅“噗嗤”笑了出来,好在她坐得远声音又小,而且刚笑出声立即把嘴捂了,这才没惹别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