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挑头看了朝铭颢一眼:“五殿下,这位是您兄弟,您最亲近熟悉不过了,怎么反来问我?”
“许沅,我是这个意思吗?”
“那五殿下是什么意思?殿下有什么话就直说嘛,我人笨,想不过来。”
朝铭颢要被许沅故意气死了:“什么意思?我没有,什么意思都没有!你爱怎样怎样!你父兄都管不了你,我算老几!”
“殿下这话不对,现在不是我爱怎样怎样,是六殿下爱怎样怎样!而且~你、你扯我父兄出来干嘛?这又关我爹我大哥什么事!”许沅无语:“而且,我很听我父兄的话好不?至于殿下,您不是排五吗,您乃当朝五殿下是也!”
朝铭颢白睖她一眼,气的扭过头懒得搭理她。
朝铭宸全程乐得看戏,朝定澜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朝隽琰也觉得许沅挺能顾左右而言他,不过,让她这么一瞎扯,今夜没能一开始就抓到人的那份低迷颓丧的气氛,竟然被冲散了。
身边的这个小队是跟他最久的,大家志向相同,兴趣相投,出生入死。所以一点点情绪上的变化,朝隽琰都能觉察出来。
让他不解的是,许沅是单纯和五哥抬杠,还是故意帮他调和氛围。
“许小姐的意思是,那伙人背后的操纵者权势很大?”关于这点,朝隽琰也想听听她不同于别人的见解。
“没有啊,我的意思是,敢在天子脚下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这帮人胆子真大。”
“那‘背后的大人物’呢?”
“这帮人这么厉害这么横,背后指使和兜着他们的人,自然是有本事的大人物。”
许沅其实也不敢多讲,就像五皇子刚才喝斥的一样,她能想到的,朝隽琰自然也能想到,她在他面前推断,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丢人现眼。
而且,“背后的大人物”,只怕不是她能随意猜测的。亓王虽然也手握权柄冷酷无情,但品行端正,行事磊落。可这伙人却不同,他们完全漠视别人的生命和尊严,而且,就在京城行违反法纪的事,有恃无恐。要说他们上边没人,许沅打死都不信。
朝隽琰可不打算让许沅轻易糊弄过去,继续穷追猛打寻根问底:“例如呢?”
“例如?就像别有居心的人不敢到肆季语轩放肆是一个道理,殿下是肆季语轩背后的‘大人物’,有您罩着,想寻衅滋事的人自然要三思。这伙人也一样,他们这么放肆,估计是后台很硬,不是寻常人能触及的那种。”
许沅适可而止,并不往细了说,话语一转反而涎着脸自夸式补充:“只是九爷和肆季语轩是本分人本分商铺,绝不会狐假虎威仗势凌人,讨殿下一句话求的是对手的忌惮和自身的安稳,不像这伙人,狗仗人势,却是行谋财害命的勾当。”
“许沅,你与我说这些,是你的主意还是莫九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