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小的们不会这点本事都没有。亓王接住人的空档我们就撤身了,并未与他交手。”
“下去吧!”
那个叫方劼的前脚刚退下,许沅后脚就被请进府奉了茶。
“许小姐,今儿都这么晚了,怎么想着到我这里来了?早知道你也舍不得我,我就赖也赖着你一道了,也省得分开这些时间!”
茶未端起,邱望春已快步进来。
许沅抬眼,见她衣饰一新,是与宴上明妍端秀的大气风格截然不同的碧玉可人的居家风格。衣裙用料讲究却不显得奢华,一眼看上去没觉多亮眼,然简而不朴,精美素雅,越发衬得她身段袅娜,弱不可支。
一头缎子似的黑发,卸了钗环,除了钿头银篦,新浴后半干的散着,只两耳上边用泛着光的银蓖略作固定。
脚下着的也是室内方便行走的软鞋,长裙及跟,裙摆堆垂在鞋面上,只露出圆圆的鞋头。
周身透着素朴、纯良、娇柔无害的气质。
见许沅直勾勾望着她不搭话,便上前用手在许沅眼前晃了晃:“嘿,发什么呆呢!”
然许沅淡淡一笑,笑也不达眼底,望着她开口:“本来这么晚不该来扰你的,但我左右思想,不来我夜里只怕难眠。”
“瞧你说的这么严重……”
“自是严重。我的马车坏了,手下的人也伤了,我来找你索赔呢!”
许沅面上的笑仍挂着,话也尽量装作轻松俏皮。
“许小姐这是什么话,你的车坏了人伤了关我们府上什么事关我家小姐什么事?”
“晓红,不得无礼!”
虽声音清丽,但语气里不无斥责之意。
“许小姐说找我家小姐索赔,别说一辆马车,十辆马车于我们府上也不过皮毛,只是许小姐总该告诉我们,凭什么?”花锦暗暗告诉自己不可自乱阵脚。方劼说他们没露出马脚,许家小姐目前也什么都没表明。小姐神情自若,自己虽然和晓红一样心里忐忑,但却不能像晓红一样急躁,什么实质性的情况都没有就先自己吓自己。
“花锦……”
“凭什么?凭对方是冲着你家小姐来的,要不是刚好亓王经过,我家小姐只怕命都交代了!你以为我家小姐稀罕你们赔什么,不过是不忍心你家小姐——哼!”
其实雪兰并没听清黑衣人和小姐说了什么,也没琢磨明白对方的意图,更不知道小姐来邱府是什么打算。只是那个晓红和花锦一个赛一个的能说,她也不能矮了自家小姐的气势,横竖先怼回去。
至于小姐“不忍心”什么的这种瞎话,交给小姐自己圆去。反正她是机智的没往下编,当然,也是真编不下去了。
“你呀你,也不过才回京个把来月,怎么就招惹了这么棘手的事。”吊到此时,许沅才收了假笑,真心担忧的将邱小姐望着。
“我们从国公府出来不过两里路,就被四个黑衣蒙面的人截住……看身手,那四人功夫都不差。要是巡防营的人巡到那里就好了,只要抓住一个,以你们邱府的权势,何愁撬不开嘴查到幕后主使。捏造事实毁你闺誉,这也太恶毒了些。如今,对方是谁?真正的意图究竟是什么?我们是无从查起了。”
邱望春听到险处,不自觉的抓紧许沅的手,等听到最后,方缓缓的吐出一口长气。
“许家妹妹,你就不疑那黑衣人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