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劲?苦了他这只左手,跟着他不是划伤就是烫伤的,现在又被这么拽了一下,当真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莫九失笑,但笑却突然凝在嘴角不再上扬。
眼睛如锐箭一寸寸射过楼梯、转角、二楼栏杆……
没人?那怎么老是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是自己太神经质产生了错觉吗?
“秦掌柜,你有看到亓王是什么时候走的吗?”
“亓王殿下?他是在您下来之后就跟着下楼了的呀!”秦采仪不需思索直接脱口而出。
“下楼之后呢?”
“下楼之后?应该在你进厢房的时候就走了。”秦采仪不知道九爷为什么这么紧张,只好沉吟着慢慢在脑中过了一遍记忆,才补充道:“后边那几人闹事,我仔细清点桌数人数,便没看到他的身影。亓王,是和您说了什么很~伤脑壳的事吗?难道和我们的店有关?”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我就是从厢房出来后没看到他,好奇他什么时候走的,多问一嘴而已。”莫九和秦掌柜说声“你忙着”就向着门口转身出去。
“居公,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平时可是请都请不到您惠临。”才走到门边的莫九迈出门槛笑迎上去。
“九爷就不要挖苦我老头子了……九爷请!”
“您老请!”
见东家少有的这么殷勤,秦掌柜的立即招呼莫珍上去接待。
“掌柜的,我去吧,居公认得我。”莫执拉住珍儿,和秦掌柜交代一声就上前去恭敬揖拜:“居公!”
“嗯、是修兵刃的小子?”居公冲莫执点点头,然后侧首对旁边身穿褐裳、身姿魁梧、步子轻手脚长、双目如鹰炬下半张脸畜满虬髯的中年男人说:“还好不是他出手,否则,有他们苦头吃的。”
居公说着的同时余光睇着莫九,想要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然莫九像是压根没去想他何来此举,或者说、莫九像是完全不管他为什么要和旁边人说这话一样,多的什么反应都没有,仍是之前那副笑脸和他让着“居公,二楼雅间请!”
“九爷客气,雅间就不必了。一楼最好……唉就这,居中,楼上楼下、雅间包房,凡出进的客人无有看不到的。”
居公说罢不等莫九开口,自己退开凳子先坐定了去。然后看着苍老的大手遒劲一引:“沙堂主!”
之前在他旁边的虬髯男人朝他抱抱手然后在他指的位置坐下。而男人身后四个像下手的人就在其背后笔挺的站桩式守着。
“好,您是肆季语轩的见证人又是莫某这干小子的前辈,依您!”莫九笑着迎合,继而吩咐莫执:“去,把今年新得的雨前龙井泡将上来给居公润润喉。”
“九爷这么说,老丈就腆颜受了。既被九爷尊声前辈,那做前辈的,眼下确有一事要请九爷通融。”